“不过,我总不能在七仙岭等他这么长时间,所以先来了青城山,看看那黑衣人所说是否属实,此番当真见着了大哥,小弟心中说不出的高兴啊!”
三空一解贤弟何以要去赴约,便开口询问,他口中黑衣人是谁,道:“贤弟可知那黑衣人是何来历?”
流羽摇头道:“不知,不过小弟在那人手下竟过不了两招,从武功路数来看,也瞧不出出自何门何派,神秘至极。”
见大哥皱眉凝思,又问:“大哥,此人与你是旧识吗?”
三空苦笑一声,将十二年前之事一一细述给流羽听,当然那“绝命”一事自是藏匿不说。
流羽听后,亦是一震,道:“此人武功当今天下,只怕无人出其右,只是他为何要将那孩子送到大哥手中?过了十二年,又让‘四客’与大哥相逢,而且在一个孩子身上设下寒气,这其中,必有蹊跷。他在密谋着什么吗?”
三空道:“姜乃是已覆灭四百多年的姜国国姓,那人留下那玉坠,到底在密谋着什么叫人难知,总之,敢肯定的是,他在谋划着一场惊世大局。”
又联想到,十几年前,长安城中屹立数百年不朽的十二惊溟碑被人毁碎,其中号令十二惊溟人物的惊溟剑也被人取走,至今下落不明,这是否又是那神秘人所为?
思忖之际,流羽忽然起身,道:“大哥,不管这人密谋着什么惊世大局,总之现在万事要谨慎。你我兄弟二人时久未交,待我去赴了约回来,与大哥浮白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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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自当备好酒水,静候贤弟佳音。”三空起身送别流羽,流羽转身一掠,手持玉箫,踏竹南去。
待他走后,三空又揣测着那神秘人的来历,不一会儿,姜云恪自观中回来,见师父陷入沉思,也不打搅,兀自进屋填饱了肚子。
再出来时,师父未知去向,他嘀咕几句,便坐在石桌上等,一个时辰过去,倦意袭身,姜云恪伏桌而睡。
而三空,自是出了青城山,也好奇贤弟流羽如今修为如何,一路南下,一个时辰不到,已到青神古城,再往西数十里,便到了七仙岭。
七仙岭由七座如剑似的高峰环构而成,其间峻岭嶙峋,绝壁危崖颇多,若是不熟悉路况,便容易迷路,尤其到了晚上,纵使有着朦胧月光,岭中深林连绵,更显幽森。
好在三空早些年到此处采摘过草药,也还记得清路线,绕过一座深谷,来到一座断崖处,又穿过断崖,便走进一片平坦的紫竹林中,步行数百步,已能听见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阵轻喝声。想是流羽与那百无忌已在问剑了。
三空当即加快脚步,临近竹林深处,见一口石洞内灯火明灭不定,是人影跳动,他轻飞到石洞上方,寻着一处破洞,俯身而探,洞中一切尽收眼底。
石洞宽敞无比,堪比一个演武场,一堆火柴在中央熊熊燃烧,一白一黑两道人影时而左右横飞,时而上下纵跃,白影正是流羽,此时他以玉箫为剑,与黑影人手中的铁剑不断交击。
在洞中石壁处,六人或抚琴于膝盘坐在地,或手持一杆墨笔,或怀抱一坛清酒依壁斜立……,六人观战,神情多变,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展眉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