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十里桃林,花开花谢,皆是美丽,如你离去,岂不没人欣赏赞美这些美景?”
“如果没有你,这里的日出日落,云飞鸟鸣,溪水潺潺,檀屋亭榭将会变得一派沉寂,你舍得吗?”
“而我,也将化为白骨,香消玉殒,你又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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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仙儿的话句句珠玑,无不牵引着姜云恪的心,更像一口一口的利剑刺中他的心窝。
“嗯?”
忽然,嘴唇边一阵清凉,姜云恪双目圆睁,与鱼仙儿四目以对,她的唇一离开,姜云恪竟然会感到心头一阵失落,真实而又梦幻,不过下一刻,鱼仙儿更直接,重重地吻了上去……
自那以后,姜云恪与鱼仙儿整日游玩于桃花林,一起看日出日落,伐竹做箫,削木制琴,时而琴箫悠扬,时而划船于溪水,时而捕鱼戏水,欢愉畅快。
而姜云恪的修为竟不知到了何种境界,一拳轰天,云层崩散;一剑之下,天地失色,山河翻涌,只觉天地无敌,剑道唯他独尊,仿若能一脸破碎天地,可以任意出入桃花林。
一年后,两人的第一个孩子出世,是一个男孩,取名为姜鱼,取自两人姓氏,是以两人暂时忘却游玩,终日逗儿嬉笑。
三年以后,第二个孩子出世,是个女孩,名为姜仙月。
十年以后,一对儿女稍微懂事,姜云恪传授他们修习剑术。
三十年以后,姜鱼武学造诣超过姜云恪,不知到达何种境界,觉得桃园日子清静无趣,告别父母,出世闯荡。
五十年以后,苍颜白发,姜云恪散去了一身修为,与鱼仙儿终日坐在亭子中,携手共看日出月伏,共度四季冷暖交替。
七十年以后,鱼仙儿去世了,姜云恪将其火葬,并为之立衣冠冢。
自此以后,姜云恪只觉人生无趣,活着昏庸,次年冬天,一场大病,深知离死不远,靠在鱼仙儿的衣冠冢前,不吃不喝,终于在三日以后,命终于此。
他死后,一场大火从天而降,焚烧着桃花林,所有的一切都被归于虚无……
“啊……”一声厉叫,姜云恪从环境中醒来,南宫薇、鱼仙儿的琴箫之声已止,他额头上汗珠如雨,回想方才之幻境,怪诞不经。
望着与南宫薇互相对望,缄默无言的鱼仙儿,姜云恪心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同时内心一骇,那鱼仙儿定是趁着众人痴迷琴音时悄然下了某种“蛊”,以致他会生出那种怪诞的幻境。
众人似刚从各自的幻境中回过神来,有的泪如泉涌,有的态若癫狂,有的黯然伤神……
南宫薇不知何时来到姜云恪身畔,有些自责,道:“对不起,姜哥哥我输了。”
姜云恪这才注意到低头愧疚的南宫薇,轻拍她肩膀,柔声道:“没事,这一关,就算你替我,我也一样会输。只是……”
姜云恪并没有说出“只是不知道这天权楼中困着什么人”这句话,尚萳等五音谷人生死未卜,不知是否被困在天权楼,姜云恪不忍再给南宫薇负面情绪。
不等南宫薇回应,那“蛊神”鱼仙儿已站起身来,离开琴桌,走近姜云恪、南宫薇,目光饱含复杂神色,有意无意在姜云恪身上扫了一眼,最后望向南宫薇,笑道:“南宫姑娘最后一调‘梦若幻水’真是神妙无方,这一关,你们赢了。”
姜云恪、南宫薇等人感到莫名,不明所以,鱼仙儿又瞟了一眼姜云恪,鱼仙儿走到独孤胜天身前,欠了一礼,道:“仙儿技艺不如南宫姑娘,望神主降罪。”
独孤胜天古井无波,对其挥挥手,道:“罢了,倘若这一关输在你这儿,我也无法交差。”
鱼仙儿欠身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