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是把纪明开这个副统领给做空了,让他无人可用,也无人敢用。
果然,不出几日便稍见成效,底下人多的是对他不服的,也曾在他面前出言不逊,谢长流全当不知,偶尔还会训斥两句,面子上的功夫可谓是做足了。
本想着过几日给这新纪的挖个坑,让他犯犯众怒。
结果还不用他出手,今日这姓纪的便敢迟到几个时辰,甚至错过了晨练。
这让手底下的兄弟们对他颇有微词,这不,眼下就有一个来告状的。
“谢统领,你说就他这么个玩意儿,当初是怎么能救得了咱们陛下,还能混进京城?”说话这人名叫尤肃宁,是城防营尤大提督的次子,今年才考了武试前十,这才进了禁军。
他身后站着的无外乎都是各将领的兄弟子侄,也都是历年间通过武试而选举出来的人才,都是有真本事的。
对于这种凭空而来,还是从泥腿子一跃而起的人,有些无穷的鄙夷。
小主,
谢长流面无表情,回过头望着他们,语重心长地说道,“此话也就与我说说便罢,切不可在外人面前摆弄是非,若是有人诬陷我禁军营不服圣上口谕,那岂不是闯下大祸?”
许是话说的重了些,禁卫们有些垂头丧气。
尤肃宁还是不服,“凭什么咱们要拼死拼活才能有机会考进来的禁军营,到了他这儿就成了升官发财的台阶?若是论起身份,咱们哪个不比他高贵?”
“陛下仁厚,此人曾在青龙坞侥幸救驾。”谢长流道,“不过一个禁军副统领,已是委屈他了。”
“这意思是咱们禁军营庙小,还放不下这尊大佛了不是?” 尤肃宁讥讽道,“一个跟老鼠一样一会钻研打洞的懒货,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就是!他今日可是连晨练也不曾来,迟了两个时辰!”
“而且啊,他连咱们平时要巡视的防区都不清楚,听伙房的人,他坐在校场发了一早上的呆!真是蠢笨如猪!”
“这样的人还想当统领!我看他就是当个厨房伙夫,都不够资格!”
“说的极是!”
“咱们谢统领兢兢业业做了几年,要真要选人做正统领,我定会支持谢统领!”
“我也是!”
“我也是!”
…
谢长流不自觉地扯起嘴角笑着,他微微咳嗽两声,轻斥道,“行了,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