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摇摇头，“他很听话，再说了，小孩发高烧说的胡话谁会信？”

傅婷婷妥协，五分钟后，黎婉的家门被敲响。

黎婉装出谨慎的模样，拿着刀移到玄关处。

鞋柜上和瓷砖上的血迹还未凝固，骨哨自觉回到原位。

“是警察吗？”她声音里带着不确定和恐惧。

门外的李红玉声音很温柔，“是的黎小姐，我们来了，你可以开门了。”

黎婉长舒一口气，走上去轻轻打开门。

门外站着李红玉和另外两个男警员，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穿着黄色制服的外卖员。

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外卖打包盒，瞪着溜圆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门里四溅的鲜血。

“对了，这是你们点的外卖吗？我们正好在楼下碰到的。”李红玉解释道。

黎婉看了眼他手里的羊肉汤，点点头。

十分钟后，警察在小区绿化带里找到了因失血过多休克的郑军。

和警车一起到的还有救护车，郑军很快得到救治，赵宸也在护士的照顾下退了烧。

在确认郑军没有同伙后，警方护送黎婉母子和傅婷婷回了家。

只等郑军醒来后再做口供。

赵宸很乖巧，警方调取黎婉家的监控后盘问他事情的经过。

他甚至没有和黎婉串通口供，就主动隐去鬼手的存在。

黎婉欣慰地看着他，果然，这个儿子没认错。

后来赵宸也识趣地没有追问那是什么东西，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出了电梯，黎婉打开手机录起视频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哎呀呀，这歹徒，差点给我们这对弱母子给杀了，这鲜血四溅哟～啧啧啧——”

视频一直录到家里沾满血的瓷砖，她锁好门，转头就将视频发送在朋友圈里。

两分钟后，黎婉的手机炸了。

黎霁、林麟和俞期还有几个平时关系要好的朋友给她打了几十个电话。

只是她忙着拖地，手机长年静音，一个也没接到。

20分钟后，她将家里瓷砖鞋柜上的血迹清理个干净。

正要放松放松时，门外楼道里忽然传来急促慌乱重叠的脚步声。

黎婉看向挂在玄关的骨哨，还没等她戒备，门外传来解锁的声音。

黎霁一脸焦急地拉开大门，和站在玄关一脸懵逼的黎婉对上视线。

在他身后，是林麟和俞期。

俞期挤进屋里，想要上手检查黎婉是否受伤，抬了抬手，又忍住了。

最后只是憋出来一句：“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