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于小晴瘦小的身影背着背篓出来了，她向着张家这边走来，张淑盈先上前跟她搭话。

“大丫，又去洗衣服呀，我们和你一起吧！”

两人一左一右地跟在她身边，黎婉终于是看见她露出笑容，也有机会和她交流，却又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能看着她和张淑盈有说有笑地聊天。

该问些什么呢？

其实她最想问的是你后来去哪里了？

柴家的火是你所为吗？

你还活着吗？

离开牛根村后你又过着怎样的日子？

可这些问题交给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来回答似乎有点困难。

她不明白，于小晴是被困在这里了吗？

下一次试胆训练是否还会和她有关？

最后她一个问题也没问出口。

在两人的帮助下，衣服很快就洗完了，三人坐在小河边聊了会儿天，这才起身往回走。

快到大路上时，黎婉拦下张淑盈：“让她自己回去吧，万一被柴二他们看见我们和她在一起，估计她回去又得挨骂挨打了。”

于小晴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张淑盈带着不舍的目光目送她远去，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

两人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张淑盈说起往事。

“大丫真可怜，摊上柴二他们，我记得柴二他们以前有过四个孩子，前三个都是女儿，可是他们虐待成瘾，三个女儿都受不了，有病死的，有自杀的，有被他们亲手打死的，后来他们又生了个儿子，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到他家了，他们那个小儿子不仅是个痴呆，死得也早。”

黎婉却道：“或许是他们夫妇看儿子是个痴呆，故意害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