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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娅严肃的表情有所松动，她站起身，离开了别墅。

客厅里只剩下戴立雨和杨浩川。

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跪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似乎要是没有得到大人的原谅，她就永远也不会起来。

可是她的妈妈，已经永远不能原谅她了。

杨浩川走到她面前蹲下，始终没有狠下心丢下她独自承受。

“小雨，你知道吗，曾经在你妈妈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是黎婉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和逃出魔爪的勇气……”

戴立雨仰起头看他，就像从前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眼里充满了陌生。

“或许你知道，黎婉就是001号执行者，但你不知道，她在绑定系统后，也成为了你妈妈的寄托。”

“她和你妈妈是很好的朋友，也是她替你妈妈复仇，托人找到了你妈的骸骨，才让她能入土为安。”

杨浩川将她扶起，两人坐到沙发上。

“黎婉曾和我们说过，你妈妈在完成复仇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梦中，或许她已经轮回转世，现在说不定投胎到幸福的家庭里正健康成长着呢！”

戴立雨瞪着他，立刻反驳：“不可能！我妈还附在我的身上，从我放火烧了柴家那两个畜牲开始！我的脑海里一直能听见她的声音！正因为她一直在我身边，我才能随心所欲地进入到噩梦中！”

见她说出真相，杨浩川并没有过多惊讶。

黎婉早就猜到了这一层，她带着戴立雨执行任务的这段时间里，慢慢发现了端倪。

后来她用林娅的银戒试探过戴立雨，如果她的系统和其他人一样，那就会和林娅一起进入噩梦，可最后还是自己和她一起进入噩梦。

那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有绑定系统，而她能随意控制他人一起进入噩梦之城，极有可能是借助着于小晴恶魂的能力。

“孩子，你还不明白吗？在你身上的那只是你妈妈的执念，如果你一直放不下她，一直沉浸在仇恨中，她就不能安心，她只想你能平安快乐地活着。”

杨浩川语重心长地劝说着。

戴立雨攥紧拳头，紧咬着下唇，眼泪滴落在膝盖上。

沉默许久，她才开口：“黎婉是怎么知道我的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