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瑾的脸色一变再变,这天地下同辈之间他惹不起的人少之又少,朝廷到了一定层次的官员家族的子弟,幽州和凉州的疯子,鬼蛮等等,最主要的是他是天书学院牛喜的儿子,他身上自来就有天书学院的标签,那天书阁更是惹不起了。
在钟山下他爹身边的时候,他已经注意躲着袁真这些人了,低调的很,好容易跑出来凑个热闹满足一下他那不为人知的癖好,结果还没两天就踢到铁板了。
牛瑾观察了一下袁真的表情,似乎没有很生气?
“清场。”牛瑾向后一挥手,下人们自然知道怎么做,一边吆喝着给酒楼里的江湖客们送酒赔礼,一边将人往楼上或者屋外赶,掌柜的那里自然也是要招呼到的。
不管怎么说,先把面子保住,现在清场,哪怕袁真劈头盖脸揍他一顿也没人知道,至于袁真揍他一顿之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喽,别说打不打的过,就算打得过他也不敢动手啊,最多,最多就是和他爹通通气,然后牛喜带着他再来赔个礼道个歉呗。
身份和背景能够极大程度的成全牛瑾潇洒纨绔的生活,但是也会在这种情况下成为他无法摆脱的束缚,反正袁真大概不会弄死他,牛瑾心想。
不管江湖客们是否满意,清场依然在持续的进行中,不少人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领了酒钱就走了,毕竟牛瑾这小子确实背景深厚不好惹,要说说书人,打杀了对于江湖人来说不算什么事,但凡事到了头就会产生质变。
牛喜算是说书人中的巅峰了,已经不做说书的行当了,大部分人是不想和牛喜这种人有什么纠纷的,毕竟江湖这么大谁也不能保准自己什么时候需要一个特殊的情报,而言院众所周知的就是黄金屋这个院长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就靠不住,真正管事的就是牛喜和马大欢一东一西两个副院长。
魏渠一见这种情况,立马拉住吕雪,趁着牛家下人赶人的机会,想要躲在人群之中逃出这个地方,没想到刚刚起身,就被刀柄顶住了胸口,正是一开始闪到了楼梯顶端的那位牛家人,其实他并不是牛家的下人,而是一位门客,受雇于牛喜用来保护牛瑾的。
那门客一言不发,顶着魏渠,眼中的意思很明显,其他人可以走,但是牛公子没发话,你爷俩二人就不能走。
魏渠讪讪一笑,老老实实拉着吕雪又坐回了原位。
“原来是袁公子当面。”牛瑾已经不复纨绔的形象,转而像个狗腿子一般和袁真凑上了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