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僵祝会被砸断脊背,形成驼背但不能破坏髓液的链接,僵祝培养的期间,腿骨也会被不间断的折断再续接,确保僵祝的身长不会超过预计的高度,最后,新上任的僵住,要杀死上一任的僵住,以保泉堂的秘密和号令始终握在一个人的手中。”
袁真看着正对面的僵祝,他已经毁容的脸上部被面具所遮挡,下部露出的嘴脸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聂颂所讲的一切流程都与他无关一般,如此经历足以叫人动目。
但袁真觉得,如此经历,可以称得上是惨无人道的折磨了,僵祝的心智不会受到扭曲吗?
对面的僵祝好像看透了袁真的想法,或许每一个知道这种经历的人,都会有着相同的想法。僵祝嘶哑着嗓子道:“僵祝都是已死之人,而已死之人从来都不只一个,每一位僵祝的候选人都会经历这个过程,最后只会剩下一个甚至是一个都剩不下,若是没有存活下来的意志和能够存活下来的运气,那便死不足惜。”
袁真心中一震,僵祝的语调十分平稳,但平淡的语气中,却透露着他对鬼国皇室的忠诚,就好像他说的那样,已死之人,再死一次又何妨。僵祝所说的意志不是能活下来,而是能活下来尽忠,他所说的运气也不是能活下来,而是能活下来为前一任僵祝解脱。
每一任僵祝都是在烈火之中受尽了折磨后,爬出来接受了上一任的传承,在此过程中,痛苦会时刻摧毁并又凝实着他们的意志,直到下一任僵祝成功爬出来,他们会将自己的意志传承下去,然后接受新一任僵祝赋予的死亡洗礼。
袁真心悦诚服的朝着僵祝拱了拱手,无论是什么时代,忠君爱国之人都永远让人钦佩,如果说抛头颅洒热血是一种忠诚于国家和自己内心的极致表现,那么另外一种相同的表现,就体现在在阴暗处默默承受和支撑着这个国家安稳发展的那一批人身上。
聂颂也是振了振神,即使他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对于僵祝的选拔和接任,每次想起都会觉得作为这些忠臣良将的王,他身上的担子,十分的沉重。
“僵祝实际上已经不是第一代甚至不是第三代了,从鬼国建国之初,泉堂就存在,只不过与金朝的锦衣卫对抗之时,泉堂才第一次站到了台前,那时候的僵祝已经是两代之前了。”
聂颂见袁真思考的神情,想了想,没有再度开口试探或者拉拢,僵祝的经历叫他的心也沉下了不少,就如同一开始他所向的那样,鬼国君臣一心,不必强求其他。
随后气氛便被聂雅一句:“僵祝叔叔你好惨啊......”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