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泽高呼,但他自己却没有任何退去的意思,他站在山坡上,望着远处,没有庭帐,没有旗帜,什么都没有,只有成群的风奴在冲锋,甚至不少风奴被挤撞死在了自己人的马下,但没有人会在意已经死了掉队的。
一冬天没什么进展,风奴已经疯了。
李阿泽不能退,一旦李阿泽开始跑,义军的意志和士气会瞬间瓦解,风奴冲势已成,必须留下一批人在山坡上阻拦他们的冲势,哪怕组下一点也好,哪怕他们只有百来个人。
义军中的老人也冲上了山坡,站到了李阿泽的身边,一见到眼前的局势,老义军就知道今天是牺牲的时候了。
初始的风奴并没有多少,义军纷纷来到了山坡之上,望着远处的风奴大军,雪已经停了很多天了,但陇西的风势却越刮越烈。
李阿泽回头,他这个义军的统领的命令,竟然没有一个人听从,活下来的义军没有一个逃跑的,反而是一个接一个的站上了上坡,哪怕新来的义军身子已经抖的要从马上掉下来,也没有策马离开。
李阿泽笑了笑,多说无益。
荡奴枪再次举了起来,李阿泽猛的一扥马缰,就从山坡上加速冲了下去,义军无声,紧随其后。
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了一个画面,李阿泽高举长枪,臀部已经离开了马背,站在了马鞍之上,义军纷纷效仿,一个百人的小队,如同尖刀一般,对风奴的万人甚至十万人的大军发起了冲锋!
没有斩首,没有策略,什么都来不及了,只有躯体也许能够阻挡风奴片刻的脚步。
李阿泽武功高强,枪剑齐飞夺走了不少风奴的性命,但风奴太多了,在斩杀了一百来个风奴之后,终于被冲锋的风奴找到了间隙,简易的粗木矛顶在了李阿泽的胸口上,夹带着战马的冲势。那风奴虽被反震之力顶飞了出去,李阿泽也没能幸免,从马上跌了下去。
李阿泽在空中用长枪扎人串马,想要借力夺风奴的马,但奔袭而过的风奴纷纷将矛向空中捅去,他还是受伤了。
风奴的大军仅仅是跨过这个山坡就用了半个时辰,大军过后,小猴子从山坡后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看着眼前残留的画面,哽咽无语。
小猴子刚加入义军就碰到了风奴大军的冲锋,站在了山坡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吓傻了,风奴冲过来,他就躲在山坡后的大树后面缩成了一团,风奴冲的猛,即使注意到了小猴子也没法回头补上一枪,就这样叫小猴子躲过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