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拜托袁兄了。”
杜君一拱手,也不客气,拎桌上未喝完的一壶酒,晃晃悠悠的离开了烟雨楼,朝着国子监的方向走去。
袁真没有再拦杜君,而是叫烟雨楼金京分号中琴雨楼的人跟了上去,按理来说这么大的事儿,朝廷应该已经有消息了,杜君不可能出现在大街上还能安稳的回到国子监。
果然如袁真所料,国子监在城西,而烟雨楼在城东,杜君还没有走出城东的范围,就被人拦住了。
寻找杜君的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上面要结果,下面也不用考虑过程,但这事儿不光彩,寻常衙役压不住,领头的正是小王从事,王福乾。
“在下京衙从事王福乾,请杜秀才随我回国子监。”王福乾领着几个衙役,仰着个头,国子监?那也是他刚跑出来的地方,但没人抓他!
杜君记得袁真所说,也不顾虑王福乾一小孩,只是拱手道:“有劳王从事。”
“嗯。”王福乾老样子,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声后,带着杜君朝着国子监的方向走去,天色还没有黑,大街上的人也不在少数,杜君就被几位衙役围在中间走着,看起来好像押送犯人一般,路人禁不住指指点点。
王福乾昂首阔步朝着国子监的方向带路,毫不知道暗处有多少人盯着这一队。
......
礼部尚书姓展名幕,是一位八十多的老头,看起来倒是颇具风骨,虽然岁月的痕迹在其面上钻刻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但其目光之中的浑浊却掩盖不住他依然坚挺的脊背。
袁真借梁苛的面子,见到了这位礼部尚书,才见其人就知道此事与展幕无关,并非是展幕的神态如何,或者袁真识人之准,而是展幕身上毫无气运可言,虽然气色还好,但展幕年龄太大,恐怕没多久的活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