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像也挺爽。”杜军不合时宜的开了个玩笑,谢雷也忍俊不禁。
“无论是文官集团也好,武官集团也罢,是扬州派,还是京冀党,争的都只有一个,就是权,杜小友觉得,朝堂上权力最大的是哪个派系?”
杜君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连六部尚书都还没认全呢,更别提什么派系了。
“杜小友应该知道的。”
杜君略一思索就知道了。“谢大人说的是......皇上?”
“孺子可教也。”谢雷点了点头,“无论是哪个派系,他们争夺的权利,都来自于皇上,皇上让谁拿,谁才能拿,皇上收回谁的,谁就得乖乖交出手,如果是你,你愿意听话吗?”
“我当然愿意。”
谢雷十分满意,但语气一转,“杜小友是愿意,但有些人,他清楚自己的权利来源于谁,却不愿意还回去,劳苦功高的,自然不愿意说撒手就撒手了。”
“朝官从来都不是与太子争,因为太子不需要争,朝官们争的是陛下的权。”
“杜小友也好,袁真也好,本官甚至是太子殿下,都是陛下用来制衡臣权的手段之一。”
杜君知道谢雷这是在点他,但是他也确实捉摸不透,他这半年看似与百官都有些交际,实际上大半的人他根本没记住啊!
“杜小友落在此处,其实也算是好事儿。”
“谢大人此话怎讲?”
“朝堂纷乱,即使一个派系之内,官员之间的关系也仅仅是同袍,而非同志,杜小友应当理解其中的差别。朝堂上乌烟瘴气,陛下必然会整治且已经在整治了,杜小友若是不急,不妨等等。”
谢雷作为太子的人,显然知道的更多一些,谢沼那个没脑子的现在都有些滑头带上两份谨慎劲儿了,谢雷是他老子,怎么可能简单。
“多谢谢大人。”杜君十分郑重的给谢雷行了个礼,谢雷也受之不愧,要知道谢雷私下来看杜君,实际上已经是明显的站队行为了,至少此前他都是很低调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