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樊虽然是荆州的首府所在,也是荆州的象征,但步牧既然反了,他自然也不会在乎什么首府。”
“各位可以试想,步牧其人,他反叛的目的是什么,他想要独据荆州吗?”
“当然不是!”
“袁侯说笑了,步牧是刺史,他本来不就在某种程度上独据荆州了吗。”
场内的氛围不再针锋相对,矛头重新指向了步牧。
“步牧要的是打击金朝,一切不利于朝廷的事,他都要做,所以他死守襄樊城根本就不成立,不如退守南下,争取时间,再集结更多的兵马。”
“对啊!”
“那这不就更得走水路了,不然给那步牧争取了时间,岂非更难对付了。”
“这位将军,看来你又忘了袁某说的第一点,拿下荆州,难吗?”袁真看向了那位主张走水路的将军,那将军一讪,一提到时间,他又激动了。
“即使再给他步牧一倍的时间,荆州也不是蜀州,步牧不可能举一州之力反抗朝廷,荆州的条件就是这样的条件,无论如何他都抵抗不住朝廷的大军,他拖延时间的同时,也必须要出奇制胜。”
“将军知兵法,自然知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分之,少则能守之,不若则能避之的道理,步牧也未尝不懂,朝廷大军压境,对于步牧来说,避免直接与大军冲突是最好的办法,而对于朝廷来说,煌煌大势压过去才是正理。”
“再说回时间的问题。各位将军,我们缺少时间吗?”
场中默默无语,袁真掌握了话语权。
“补给有兵部户部考虑,行军则是诸位在主张,相比与朝廷,他步牧更急,也更缺时间。”
“大司马西路进军,打通巴地未必一帆风顺,咱们若是拿下荆州,也许会直面鬼国的支援,若太子被钳制在荆州,不得寸金,直面风险,那大司马那边将会更加危险,得不偿失。”
“既然兵力充足,就应当稳扎稳打,荆州徐徐图之,鬼国也要和大司马的一边齐头并进,最强大的兵法,永远都是用强盛的兵力直接碾过去。”
“袁侯......说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