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摊了摊手。
“还是说,因为死的这些人你认识,并且你觉得他们本该活着?”
“每个人都有其命数,为善不一定受人尊敬,为恶却难免惨死,你所见到的所有死人,都是他们本就该死,与我何关?”
“公子莫不是以为我跟在你身边,只是一个趁手的工具,没有自己的眼睛和脑子吗。”
安避身子站的挺直,右手紧紧的握成一团攥在了腰间的短刀刀把之上。
“这句话无论和谁说,都不该和我说,明明那些命令是你交给我的。”
“没错,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铁心莲与你有勾连就难免遇害,易洪之流早晚死于仇杀,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而往往是混在中间的这一部分人,死的最快,最惨。”
“安避,你是杀手,你是黑的,为什么要将自己往中间赶呢?”
“铁心莲死了,但是吕雪还在,你还有安渡,非要这么奋不顾身吗?”
袁真的语气缓慢,好似不在意眼前的四位杀手一般,而安避却紧张异常,袁真的话越多,他攥刀的手就越死。
“让我猜猜看,吕雪继承了魏渠那老牛鼻子的传承,算了些东西出来,是吧?”
安避压制着自己的呼吸,没有回应。
“既然如此,那我再猜猜看,你带着六七八号来找我,安袭应该不知道,对吧?”
依然没有回应。
袁真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爹为了安家,为了琴雨楼的延续煞费苦心,我不愿埋没了他做过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离开,我当没放生过。”
“你不能出手。”
袁真皱了皱眉头看向了安避。
安避笃定一般的继续说道:“我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你有你的理由,你不能出手,海帮无人,这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只有极少数人能够知道并且看的清楚一些,你爹是其中之一,这也是当年他为什么第一个来接触于我,并且甘心做我手中的刀。”
“我猜你是瞒着安袭来的,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你爹没有告诉你,那就说明你还担负不起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