吨吨吨一大口,武内晴辉眯着眼:“拓人这小子,当初还有点男人样,这几年也不知怎么了,越活越回去了……”
说着,看到湿漉漉的人影进来:“哦哟~说人影子现(日本谚语,同说曹操曹操到),拓人,快拿关东煮来,干喝总是差点意思呢~”
放下东西,武内拓人看着喝醉的二人,面色古怪:“由香利,你怎么会……”
“还用问吗?”武内晴辉插了块白萝卜,咬的汁水四溢,“当兰四来早里的啊……咕嘟,这么蠢,别说是我儿子。”
武内由香利摇晃起身,搭住丈夫的肩膀,定定的看着他:“呐~拓人,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就不能给我一个答案吗?”
武内拓人垂下眼睛:“抱歉,由香利,在我一段时间,好不好……”
“你……”武内由香利眼中闪过浓浓的失望,放下手,拿包向外走去。
下意识的想要拉妻子,手却停在了半空,武内拓人只是沙哑道:“外面下雨了,拿把伞吧……”
“唉~”武内晴辉长叹一口气,“回答错误了,傻小子。”
“你不懂,有些伤害是没法愈合的。”武内拓人闷声道。
“什么我不懂?!我看不懂的人是你!”武内晴辉气得拍桌起立,抬脚重重踩在椅子上,“你看这条腿,它都能好,又有什么不能愈合的?”
“闭嘴!你没资格这么说!”武内拓人大声喊到,震得武内晴辉一愣。
“你还好意思提你的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问你,你出车祸断腿的那天,到底是去见谁了?跟你吃饭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武内晴辉惊愕:“你怎么会知道?”
“不光我知道,妈妈也知道,那天我们亲眼看见你们拥抱了!而且我还看到你书房里面有你和她的合影。”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武内晴辉讷讷道,“我可以解释的……”
武内拓人却不停:“你知不知道妈妈偷偷哭了多少回,可是你出了车祸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要医院全力抢救你,你落下残疾也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你,可是这样的妈妈,这样的妻子你却背叛她……和那个臭女人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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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武内拓人捂着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打我?好啊!反正你现在腿也好了,不用人在照顾你了,妈妈已经不在了,你干脆打死我这个碍眼的,就可以去和那个臭女人双宿双飞了!”
啪!
武内晴辉又是一巴掌打在儿子另一边脸上:“混账!在你母亲灵前说什么屁话!”
武内拓人不再说话,喘着粗气,瞪圆双目。
父子对视足有一分钟,武内晴辉待儿子气息稍微喘匀些,才指着椅子:“冷静了吗?冷静了就坐下好好听人说话!”
武内拓人坐下,眼神仍旧充满倔强。
“念在你当年还小,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等下听我说完,去给你母亲上香道歉。”自恢复清醒以来,武内晴辉首度展露威严,反倒和武内拓人印象中父亲的形象重合。
“那天你看到的人叫坂本香织,是武内道场弟子,我的师妹,也是高中同学,你母亲我们高中同班,自然也认识她,所以有照片也是正常的,这是第一点。”
“高中的时候我和她是有一段感情,但只维持了不到一个学期,就因为双方三观理念不同,和平分手,你母亲也是知道的。甚至于我和惠子在一起还有她的撮合在,包括我们的婚礼,她也作为你母亲的伴娘。香织高中毕业后出国留学,所以拥抱只是外国人的打招呼方式,在感情上,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母亲,这是第二点。”
“那个时候你还小不一定记得,附近的街区需要改造,道场也在范围内,我去找香织是因为她在文部省工作,我希望可以让武内道场成为文部省认定的古宅,就可以避免拆除改造,保全道场,这是第三点。”
武内晴辉斜了一眼儿子:“我说的,够不够清楚?”
“原,原来是这样……”武内拓人捂着高高肿起的脸颊,武内晴辉喝了酒,刚才两下打的结结实实的,“可是既然如此,为什么母亲还要偷偷的哭……”
武内晴辉语气变得低沉:“我车祸手术花了家里大部分积蓄,由落下了残疾,道场衰败已成定局,那时候你上初二下一年就要高中升学,直人也高二了,家里很难负担你俩的学费,惠子她是……唉,这些事情他们不想让你担心,所以直人才会那么重视玉龙旗,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