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早就没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样子，满脸的虬须，胡子上沾了不少碎屑。

以往光彩鉴人的铠甲上也蒙了一层灰尘。

眼睛浮肿，脚步有些踉跄，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罪臣耶律光参见陛下！”

一进来，耶律光重重的跪在地上！

耶律石本来怒火中烧，但看到儿子这凄惨的样子，顿时心疼起来，不过转念一想他南下时，损兵折将，心中的怒火又燃烧起来。

“休哥说你刚愎自用，不听从麾下众人的劝告，强行开战，致使我军惨败汴水，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儿臣身为南征统帅，大军惨败，自然有不可推脱责任。但休哥临战时，不察敌情，中了北府军的埋伏，这才引发了后续，儿臣也是为了搓一搓北府军的锐气，但是怎奈北府军装备实在精良，儿臣根本消耗不过！”

“陛下，二皇子此言有误！”

休哥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咆哮起来。

耶律石目光冷冷的看向休哥。

“你说说哪些地方不对？”

“这！”

休哥顿时疑虑起来，二皇子的话倒是都对，可他总觉得怎么一说出来，结果就变了味呢？

二皇子冷笑，质问起来。

“休哥，你是不是中了北府军的埋伏？精骑一朝丧尽？”

“是，不过是你让我出击的！”

“没错，是我的命令！”

耶律光斩钉截铁说道，休哥心中一喜，不过接下来耶律光话锋一转，顿时让他冷汗直流。

“雪夜出兵，本想打李正阳一个措手不及，好为后续大军开路，结果你一头扎进大营，我都来不及援救，你就败下阵来，你是不是犯了失察之罪？”

“这！”

“哼！”

耶律石勃然大怒。

“休哥，朕素来认为你就谨慎，特意让你为先锋，结果你失察冒进，丧师辱国。才有了后续之败，朕念在你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就削去你的爵位，以观后效！”

休哥这才明白，今天陛下是有意偏袒耶律光，明显避重就轻。

急忙无奈的俯身磕头。

“多谢陛下宽宏大量，臣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