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晟叹了口气。

“大梁已经没了，我回去还有什么用？”

凉亭里顿时陷入沉默。

良久，耶律石叹了一口气。

“这么说，你还再恨我？”

“我怎敢恨陛下？朝代更替，最是正常不过。今日大燕，他朝大梁，日后不过都是史书中一笔而已！”

耶律石点点头。

“我明天就要御驾亲征，前往顺州道了，你觉得李正阳会袭击幽州吗？”

沉默，又是良久的沉默。

过了一会，独孤晟转过身看向耶律石。

“我不知道，不过二十万大军的动静必定瞒不过你，但是李正阳不能以常理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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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石闻言沉吟了一会。

“你觉得我此次御驾亲征，能获得胜利吗？”

“兵者，诡道也，谁也不能预测。霍天德也是久经战阵之人，此次忽然发兵，自然是做好了准备。陛下前有北府军，侧翼有朔方军，就算打赢了，也未必有能力占据幽州！”

“你是说我应该撤退回王庭？”

独孤晟闻言紧紧的盯着耶律石，脸上挂着冷笑。

“难道不应该吗？”

耶律石长舒了一口气，眼睛里忽然闪出一阵精光。

“其实我知道吞并南朝的计划并不成熟，在我设想中，本来是趁南朝内乱，楚国挥师北上，王扶风袭击永安，我再南下，如此一来，北境必定会落入我的手中！”

独孤晟有些不解。

“那你为何忽然出手了呢？还是跟霍天德联合，却为他做了嫁衣？”

耶律石忽然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道，像是受不了初春的寒风，缩了缩身子。

“我年纪太大了，没几年了，如今国中，南北院之争愈发的激烈，要是不能平稳过度，我死后，辽国必定分裂！”

“所以你这次主要是动用了南院？”

耶律石点点头。

独孤晟忽然有些同情二皇子了，没想到自己的一番操作，居然折损的是自己的实力。

“你觉得瑰儿怎么样？”

耶律石忽然问道。

独孤晟闻言一愣，吞吞吐吐的说道:“她人很好，总是充满了阳光，令人忍不住敞开心扉！”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以后就交给你了！”

耶律石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