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面的耶律石点点头。
“退下吧!”
声音苍凉而无奈。
“是!”
禁军见状,慌忙关上殿门,退了下去。
大殿内又陷入了寂静。
过了一会,耶律石叹了一口气,慢慢坐直了身体,苍老又憔悴的脸从黑暗之中显露了出来。
“逸云,你与朕相伴二十余年,也算君臣和睦,何必要走这一步?”
“呵呵”
燕逸云闻言睁开眼,冷笑起来。
“相伴二十年?陛下不是一直想拔掉南院吗?罪臣不过是自保而已!”
“大胆,竟敢对陛下无礼!”
一旁的休哥闻言,忍不住呵斥起来。
耶律石摆摆手,示意休哥退下,有些歉意,道:“没错,朕时日无多了,为了大辽,也只能结束南北院之争,只是朕没想到你竟如此的丧心病狂!”
“哈哈哈!”
燕逸云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似的,大声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指着耶律石道:
“你不惜葬送十几万将士的生命,为南院陪葬,可真是大手笔,佩服,实在是佩服!”
大厅内众人豁然变色,燕逸云此言确实非虚,这场南下一败涂地,损失惨重,耗损的可都是辽国的精兵。
耶律石闻言,一阵咳嗽,憔悴的面孔动了动,颤巍巍的起身。
他本想借用南院的势力拿下南国,再解决南院,没想到南国不但没拿下,反而葬送了不少将士,这次出兵实在是个错误。
燕逸云继续道:“微臣这点伎俩与陛下相比,实在是云泥之别,陛下故意先是故意放出风声,传位给耶律德,再让休哥大张旗鼓回幽州,逼我等不得不铤而走险,自己则秘密回幽州,趁南院空虚,逐个击破,真的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只是如此一来,辽国实力大损,日后该如何与南朝一较长短?”
耶律石冷笑起来,眼神中变得不屑。
“你已经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南朝虽然赢了,李正阳和霍天德都不是省油的灯,日后必会大打出手,我大辽照样有机会鲸吞南国!”
“哼!”
燕逸云冷哼一声,道:“就怕南朝决出胜负之时,就是你大辽分崩离析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