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史也只是知道这事而已,并没有参与进来。” 参与进来的人估计都没了吧。
“以前衙门里都是谁在负责这事?” 白渝澜悟了,是他想差了。
“肖亭长先把以前的记录拿来给本官看一下吧。”
肖云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大人怎知马大人与临海镇有交易往来?” 见肖云言走后,杨午亦问。
“这不是你说的吗。” 白渝澜盯着桌上的茶,要喝不喝的。
“………? ” 他说过吗?他不记得了。
“马大人名义上是去进货,其实是在把临海镇的海货拿出去卖吧。为了能顺利交易,不得不拿些农具布匹做做样子,这也是他同意跟三眼四六分的原因。”
农具与布匹的四六分真的真的是芝麻粒而已,临海镇拉出去的海货才是让人甜掉牙的大西瓜。
“呃,大人………” 杨午亦很想说他不知道。
“后来应该是被三眼察觉了,这才恼凶成怒杀人泄愤。” 白渝澜总觉得他还遗漏了什么。
怪不得他一个一穷二白的富饶知县能带着富饶走了好几年。这是有钱支撑的,就是不知道肖云言的立场是啥。
临海镇不是不喜其他几镇吗?为何还愿意与马谡观做交易,让马谡观能带着富饶百姓撑下去。。
想起临海镇的“整洁划一”白渝澜想他明白了,一件事只要对双方都有利,那就没什么不可以。
“只是三眼是如何察觉的?既然知道此事的重要性,马谡观一定会谨而慎之,确保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才出发。” 白渝澜像是在问杨午亦,又像是自言自语。
“听说在此之前马谡观向万知府进过书请兵剿匪,那么按照官场的流程,他肯定要上些礼过去的。” 唐可甜见白渝澜有疑问,便说。
白渝澜脑中刚闪出一丝头绪,就被进来的肖云言打断消散了。
“前两天屋顶漏雨,册子淋了雨,有些地方糊掉了。” 肖云言把册子放在桌上,面露心疼。
“一路走来我一直在感慨临海镇的瓦舍,没想到还会漏雨。” 杨午亦上前翻阅。
“年久失修而已,说实话我也没料到会漏雨呢。” 肖云言脸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