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渝澜点点头,肖云言又说:“我们临海镇原先也想为其他镇提供些口粮,就教了其他镇人如何捕鱼捉虾,当时一切都很好。奈何人心难填,下海后不管大小全然捕捉一空,只短短一年半载的海边便已经无物可捕了。”
“当时我爹还曾出言劝解捕大不捕小,且没人听了,无物可捕时他们便都自行离去去,只每隔几个月便有人来临海镇观察走访,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很大的不便。为了阻止他们随来随往这才把峡道里布了些陷阱。”
“这事我知道一些,其他人都说是你们圈界为地,不许我们来争抢资源。” 杨午亦想起以前听到的话。
“要这样说也没错,我爹当时确实是不想再分享资源了。” 后肖云言早就猜到不会有什么感恩戴德的话,不骂他们就不错了。
“什么分享与争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就不是属于你们个人。本来私自海捕已经是犯了海律,你还暗地与人做交易,成无证海商。” 白渝澜昨个忍住没说,今个是忍不住了,临海镇给他的感觉和山匪没差。
哦,一个占山一个围海而已。
肖云言被呵斥的愣在了那里。
何止是他,杨午亦与唐可甜都被白渝澜突如其来的发难搞懵了,说好的先了解情况呢。
“看临海镇如今的环境,明显就已经比以往的富饶还富饶了,相必这么多年肖亭长收货不小吧。你可年年都纳了税?” 白渝澜越说心里越窝火。
昨天看的记录册,上面的价格虽少累计起来也有些数了,更何况临海镇于唐家寨的交易他还没看过,那才是大头。
富饶人穷成啥样了都,临海镇还封地自过,把自己建设的必县城还县城,当真是……气死其他镇的人了。
临海镇肖家的心情他理解,当初被逼到这荒山野海勉强度日,后来暂时放下了芥蒂伸出援手还被别人把手指啃秃噜皮,心里肯定气恼又后悔。
只是啊哎,白渝澜代表的是朝廷,他不可能让国土被个人占为己有。
且肖云言这事要是被上面知道的话,他怕不是要尸首分离了。
肖云言的脸一会青一会白,最后面如死灰,:“肖某早料到会有这一日,私自海捕交易的主意是我们家出的,与临海镇其他人无关,还希望大人不要为难他们。”
“大人,肖亭长也是有为难之处啊。 ” 杨午亦有些紧张的站在两人中间。
“白大人义正言辞,生出了好大的官威啊。” 唐可甜隐下心中的不安,真的很想翻白眼。
如今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了,早些年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