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锦又一次送来了热茶,但这次他没有立刻离开,在心里想了话词这才开口:“公子,虽说天气渐热,但深夜还是有凉意的,你先休息休息养养精神?总不能到时候顶着一身惫态去见唐小姐。”
白渝澜轻蘸些许墨水,偏头望向左锦笑着说:“左锦如今怎么常用可甜来劝我?”
白渝澜还发现左锦对他的称呼经常变来变去,什么大人、少爷、公子、有时还会喊他老爷。。
“。。。” 左锦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这一招好使?
白渝澜也没想问个因由,接着说:“我再写一篇上交的总汇就好了,你先去睡吧,明天别忘了让肖岸带着阿道回绵山看看。”
空无被葬在县城外的无名山上,那个破旧的寺庙也被雪压塌了。一切皆有因果般。
如那危房因空无为庙,也随空无而去。
他明天肯定是要睡个天昏地暗的。
左锦听他是在收尾,便不再劝阻,说:“好,小的明早便去找肖哥”。
不过他不打算去睡觉,而是默默的去他屋里拿出一本“怎样说话才能让人开心”的图画书在看。
这本书是年前赵旗云来富饶的时候随手扔给他的,另外还有两本。他感觉这是赵旗云给他的礼物。
白渝澜见左锦睡觉去了,这才收拢了思绪,认真的做着总汇。
每年都是要做个总汇,在年检期间赶往上官处交给顶头上司,确认无误后,再一轮一轮往上交递,直到总汇停在御书房的桌案上。
本来该在正月上交的,只是今年事多,忙的脚不沾地腾不出来手。就一推再推迟到今日。
当初马稷观就是在赶往玉山交总汇的时候被杀的,哪怕其他时间他都可以不出富饶,但这时候他必须必的要出富饶的。
皇上就是靠这个了解各地区的年度情况,只是,对真实事件美化甚至隐瞒的人很多,以至于皇上所看到的也只是别人想让他看到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