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只差一家进不到货。” 肖岸拿出单子给白渝澜。
果然是丰有获的货没货。白渝澜没想到他还没死心,还打算开什么银饰铺。
“看样子这丰有获的家中挺有货啊。” 曹肆在一旁看到后感叹,不愧是富饶首富,做生意也要做顶层生意。
“这事我来办,你们先把货运回住处,明日一早与曹公子一同返乡。” 白渝澜收起货单对肖岸说。
又看了看新买的驴子,没忍住捋了捋驴脑袋。
以前他家有两头马骡子,他爹与大伯看的紧,日日伺候着喂食。
那时候他奶说马骡子算是家里的俩梁柱,日常做生意出行都靠它们,所以得照顾好。
后来马骡子年迈,家中才换了好一些的马。马骡子的结局他没关注,但他爹肯定不会卖它们的。
想起马骡子他又不免想起小鹿鹿和黑蛋。一会回去再写信里问问。
肖岸他们驶着货车出了批发区,白渝澜便领着曹肆往里走。
白渝澜走在喧嚷的人群,感受着那久违的生命力。
富饶的生活太静了,不是平静的静,而是寂静。
若说去年富饶百姓的生命力如同一潭死水,那今年就是一锅开水。
这种两级反转的结果,要么让人学会感恩要么让人不知足。
他们的生命力是来自外力的催鼓,若一直加把柴便会一直沸腾,可火若是灭了,柴不够了,那些生命力就会为了能持续滚烫而争夺他人的柴火。
不过无所谓,他们听话他便为他们谋以后,若不听他便只管自己的份内事。
他不是菩萨,做不了无所求的普渡众生。
一路上拐拐走走,最后走到自家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