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何,她的心这么痛?
不论是行云殿的密会,还是她濒死之际的疏忽,她将承元帝这一朝所有片段牢牢记在心里,作为宏明的皇后时仍能记起。
即是无关之人,她为何念念不忘?
她想断了思念,可惜无能为力。
是何时……依恋上了无衣?
失去知觉的腿发出刺痛,随后一点点恢复了暖意。
“嘶——”
像有一万根针扎着双腿,她吸了口气。
“……有些酸痛。含住参片。”
有人在她耳畔轻声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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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启眼帘,看到一片银白。
“你在?”
“一直在。”
那个人漫不经心地回答。
她愣了下,接着安心地笑出了声,气若游丝地背诵往昔有人写给她的诗:
“烟迷苇渡影蹉跎,一叶倾舟度素波。月照船摇秋万里,惊闻远岸故人歌……舟沉进水,水中映月……何处是舟,何处是月?”
“孩子快出世了,留着些力气。生完孩子再解谜也不迟。”
叶士诚的语气一如既往地不冷不热。
经他提醒,关翎才留意到自己下半身酸麻无力。
“我的腿……没知觉。”
她浑身无力,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能生下孩子。
“娘娘流了太多血。”
难得叶士诚面露难色。
“光靠在下……”
他咬了咬牙。
小丫头看不见自己此刻面色好似蒙了几层白纱,嘴唇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指尖青紫。
她在屋内摔倒后就开始出血。
素月想尽办法仍止不住血。
没人肯搭理玄鹿苑,婵月只能靠自己的腿在偌大宫城来回跑。
待素月由秋宫吃了闭门羹,去晋王府搬救兵的时候,早过了大半天。
叶士诚赶来时,几床褥子湿透,人差不多没了气息。
婵月在床边哭得两眼像桃一样,以为水夫人没救了。
叶士诚施针后,勉强将她由鬼门关拉回来。
只是依眼下的状况,顶多拖几个时辰罢了。
他咬着手指琢磨有何解法。
“如果有定日……”
他正跟素月小声商量,大堆脚步声近了凌华阁。
“悦秋!”
无衣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