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艾晚心微笑道:“傅上校,你搞错了,你见我应该敬礼,然后我给你回礼,这是《军队纪律条令》中明确规定了的。”
傅蒙收回手,从鼻腔中轻嗤了一声。
艾晚心丝毫不在意,接着说道:“不过没关系,大家都知道现在环境特殊,有些人虽然还穿着戎装,却已经失去了军人本色,有些将军治军不严,军纪散漫,甚至将枪口对向了同胞,这些现象都是存在的,我们要理解人的理想信念是会忽然滑坡的,就像理解物种多样性一样。”
傅蒙浓眉倒竖,怒道:“你说什么!”
艾晚心没理他,转对齐通天道:“中尉,我们虽然可以理解这种现象的存在,但绝不能认同,崇高的理想信念和道德品格是人的安身立命之本,失去了理想信念的军人,迷失方向、堕落变节只在一瞬间,你必不能学。”
齐通天眼睛一亮福至心灵,顿时明白自己的任务所在了。
他挺胸收腹微收下颌,眸光坚毅面色严峻,抬臂刷地敬了一个极其标准的军礼,斩钉截铁铿锵顿挫地叫道:“是,将军!属下绝不学那堕落变节的叛徒!”
艾晚心和齐通天这么一唱一和几句话,就把傅蒙和鹰城驻军还有根本没在场的薛暮青给骂了一通,傅蒙气得额角的血管都鼓了起来,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像是有人拿了根皮鞭在他的神经上抽一样。
要说薛暮青治军不严,其实不准确,比如傅蒙身后的卫兵们气得各个怒目圆瞪,粗粗地从鼻孔中出气,但傅蒙没有下令,他们谁也没敢上前一步。
艾晚心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些将士拥戴薛暮青,甚至不惜跟着他“叛国”,看来不仅仅是因为薛暮青威逼利诱,其中定然有自己不知道的缘由。
傅蒙深深吸了一口气,哼了一声,道:“你知道什么?”
说了一句,这家伙又不往下说了,艾晚心也不追问,只道:“谁家孩子谁操心,我知道自己家的就行了。”
傅蒙一噎,就听艾晚心又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她问道:“上校,你是准备带我参观参观,还是带我去见薛暮青?”
“......薛将军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