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丁仲文:“丁秀才,本官有些好奇,你的户籍乃是淮阳府屏县人,怎么会与开阳县的学子认识?在你们来雁都的第二天,就相约一起喝酒了?”
“据本官调查得知,你们昨日到了雁都之后,并没有实质上的接触。今日你就传书受害的柳衡、胡霖、张翼三人,喝酒畅谈却是为何?”
“而且,本官还查到,开阳县南山书院也有一名学子叫丁仲文。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你与他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丁仲文心中咯噔一声,差点就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了。
他不停地提醒自己:他如今已经是户部丁侍郎家的嫡子,这位都督大人没有什么可怕的。
只是他杀人的本意是想要掩藏自己来自开阳县之事,难道就这样揭开了身世之谜吗?
丁仲文还记得他吩咐过几个护卫,在他们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就以他们喝醉了为由,把他们抬出酒楼,再把柳衡几人的尸体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回倪歌他们住的院子。
然后,他再悄悄地报官,说倪歌害死了同窗,让倪歌官司缠身,没有机会参加乡试。
那些护卫究竟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丁仲文在心中飞快地想着应对的办法,可他的脑子好像突然生锈了一样,什么办法也想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丁仲文暗暗着急:他怎么觉得自己变笨了?
他不敢承认自己是开阳县的丁仲文,如果他的真实身份暴露,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享受荣华富贵了。
丁仲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稳住,一定要稳住。
“启禀大人。”在谢大人以为丁仲文不会答话之时,他说话了:“我与柳衡三人曾经有一面之缘,在来雁都之前曾经有书信来往,相约了来雁都的时间。因此才有了今日的邀约。”
丁仲文假装不知情地看着柳衡三人:“大人,他们这是喝酒喝多了,还没有醉醒吗?”
“哼!”谢大人一拍惊堂木:“丁仲文,你毒杀三位学子,还在此狡辩,该当何罪?”
丁仲文吓得趴在地上,震惊无比地说道:“大人,你是说他们三人是中毒了吗?那我是不是也中毒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