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瓷瓶走近,对我说:“该换药了,大哥给你换药呀?”
我又不好意思了,扭扭捏捏地说道:“谢大哥……我自己能行,你给我吧。”
他笑了:“都是男的,你害什么臊?!得,给你吧,你自己也能糊上反正。”
我接过瓷瓶,走到洞的最里面,听他走到外间,悉悉索索地躺下后,这才吹熄了烛火,解开衣服,再摸索着解开缠着伤口的布条。
伤口不怎么疼了,就是有点痒,大概是开始长肉愈合了。我学他倒了一手的药粉,往背上一拍,又把布条缠回去。
做完了这些,我突然感觉有点冷,顿了顿,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耳朵里听不见任何异响,只有外面的风声和偶尔的鸟叫声,我的直觉却警铃大作。
山洞里有人。
我摸摸身边,除了蜡烛,没有任何武器。
于是我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擦亮了。
火光映亮了对面的剑光。
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青年,身材颀长,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很亮的眼睛,正站在洞边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
见我看他,他也不惊慌,只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
我忙向外喊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