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气道:“哪里有这样的美事?!他把你当杜十一娘啊?!”
我摆摆手:“你放心,我不会成他美事的。听他那意思,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估计也掏不出赎我的银子。我们就这样耗着他,他等不到,自己没趣,又没有进账,早晚耗不起自己走了。”
傀儡摇摇头:“不成,既然他千里迢迢来了,又没有退路,不达目的怕是不肯罢休。如果他去报官,说自家未过门的娘子被主人家扣着不放,你的月例银子怕是也要被判给他。”
我翻了个白眼道:“这是哪门子律法?也太……封建了吧?把我当个人么请问?哦,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他从天而降,联合个老婆子说我父母曾经指给他过,我连钱带人就成了他的了?”
傀儡苦笑道:“没办法,若是他联合乡亲按手印,按律告赢的几率大一些。毕竟战后人丁凋零,宁毁一座庙,不悔一桩婚。”
这下我傻眼了,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呐!我为难地看向他,问道:“那我该怎么办?律法我也不熟,可有能够避免他钻空子的地方?你认不认识熟知律法的先生?”
他垂了头思索了一下,对我说道:“我去找人问问。今晚亥时,你去雪云洞,我们避开府里的人,商量一下。”
我回道:“好,现下公子不在,长宝也随公子出门了,俞信又被派去运货了,旁人又不怎么出府能够结识熟知律例的人,我只有指望你了。”
傀儡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莫怕,不会有事的。”
我勉力挤出一丝笑容:“但愿如此,我可不想出府给他当娘子。”
他一点头,转身推开门走出去了。
我惶惶然地,心里翻来覆去地合计这点儿事,好么,涂山璟的事情还没操心完,自己的事情又迎面来了,真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捱到亥时,我披了个浅紫挑绣披帛偷偷溜出了门,刚好看到院里瑞阳手里拿着一封信朝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