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身边摸了摸毛球,笑道:“涂山家的丫鬟,能不会做生意么?天天在他旁边,看也看会了!羡慕吗?羡慕我可以教你的。”
他冷哼了一声,回道:“多谢!不必!你待我回头安顿下,明天一早出发。”
我心想你答得太快了,要不回头问问你那群总是吃糠咽菜的将士们呢?
第二天一大早,告别了小薇,我随他飞到了青丘,一路上恐高加有点恐他,个中辛苦自不必说。
好在他虽然冷冷的,速度是真快。
我落地就去了离戎昶的钱庄那里,他刚好在。上次见他时就和他通了个气儿,是以这次见我突然前来,他也没有很惊讶。
“这是你的银票。还剩些利滚利的银钱,这些日子的部分还没算,你若急,我让他们连夜算完拿给你。”他把一个箱子拿出来给我说道。
“不急,下次的吧——怎么这么多?!”我打开箱子一看,吓了一大跳,这远比我想象得要多。
他歪嘴笑笑:“我赌场的高利贷当然赚钱啦。还有你一部分卖书的钱在里面,不过后面几本的是俞信经手保管的,你若要那些,得去寻他。我听说他之前被降了罪,喝了忘忧散发配了出去,不在青丘了。”
我心道我晓得他在哪。
但是忘忧散这个东西,我可没听过。
见我思索,他补充道:“璟兄失踪之前,你们不是一起出去办过差事吗?你逃出去以后,只有他不是内宅伺候的,总要在外走动,涂山太夫人难免疑心他会和你联系,但是又确实办事妥当的人手不多,便索性给他灌了忘忧散,让他忘了你们院里那些人。这样人没傻掉还能干活儿,又不认识你和璟兄,即使遇见了你们也是无用的棋子了。”
好家伙,涂山太夫人真是狠心地主婆啊!我不由得替俞信咂舌,问离戎昶:“那,可有解药?遇见了我们,他会想起来么?”
离戎昶摇摇头:“这东西对身体没什么危害,喝的人初衷大多也是为了忘记烦恼之事,哪还会想着弄个解药把烦恼再寻回来呢?无法解的。见了你们,也就是一切重新开始,你告诉他你是他旧识,那个是他少主,他就会'哦~'一下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