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司岐看站在桌前,居高临下低睨着自己的白琙,紧握着笔,心里非常紧张,但面上还是毫无反应。
敌不动,我不动。
我现在是国王,是国王,不怕他!
白琙看了会十分冷静的新国王,指手按在桌面上。
凤司岐看他按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想首相都同意了,他该不会动手揍自己吧?
“陛下,你很有想法。”白琙瞧着她漂亮的眸子。“不过你的伎俩对帝星来讲,过于拙劣。”
凤司岐平静的讲:“那又怎么样?”
“你父亲终止水资源的外贸,只与帝星保持单一合作,你应该知道他的用意。”
“他想向帝星表示,两星之间的特殊关系。”凤司岐说完,反问:“可结果呢?”
结果是他们都死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此时的王宫已经被帝星的士兵改头换面,而他们的军队随时会踏足这片土地。
凤司岐瞧着白琙,清晰的讲:“白少将,结果你比我更清楚,而刚才的会谈你也在场。既然两个星球无法达成合作,为什么不能反其道而行?”
白琙讲:“当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你想怎么行都可以。”
“足够强大?白少将,什么叫足够强大?要到怎么样的强大,我们才能摆脱对帝星的恐惧?”
凤司岐说着起身,走出桌子。“我从小在南城长大,不管是经济上还是家庭上,那里的所有人都要比我强大,难道我就该像老鼠一样,时时刻刻躲在阴暗的下水道苟活,还是跪在地上求龙晏那些人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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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司岐说完,转身看他。“我不知道什么叫输,以前不知道,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会知道。白琙,我从没想当这国王,是你们把我推到这位置,你们就要做好承担这一切后果的代价!”
她说的气势磅礴,且激情满怀。
白琙望着她,唇角微抿,平静以对。
两人的反应,形成极大的反差,大到不知是谁的气场在辗压谁。
凤司岐走近他,定定的直视他。“白少将,忍与不忍,结果都一样。你现在的担忧,是对战争的胆怯吗?”
异常冷静的寻问,极轻又极重,它足够激起任何一个人的情绪和脾气。
但白琙没有。
凤司岐看着他没有丝毫反应的脸,轻声讲:“看来白少将真是身居后线以久,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有凌云之志的少年将军了。”
这激将法,句句刺激,字字见血。
白琙瞧着慷慨激昂,又桀骜不驯的女孩半会,低声道:“我确实不再年少。”
凤司岐闻言一愣。
“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年少的你,在做事情之前多点考量。”
白琙说完没再多说,向她微微颔首。“陛下,不耽误你写信,臣先告退了。”
凤司岐对他过来人的忠告,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听到他这话。
她怔望着白琙的背影,直到他消失门口才缓过来。
一个人的房间,她呆站了许久。
凤司岐回到办公桌后,拿起金色的钢笔。
她摘掉笔帽,提笔,准备在王室专用纸上写字时,最终心绪不宁的收起笔。
不是这样的,她的本意不是跟白琙吵架,更不是要否定现在的他。
她只是——只是想说服他。
或是想摆脱他和首相的掌控。
是自己太着急了吗?
凤司岐沉眉,攥着拳头,久久没有动作。
还是与二十三星的联盟,真的是个错误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