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好像听人说过,一个人的眼泪是有限的,等掉的差不多的时候就掉不出来了。
罗老头虽然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这几年的相处,让我们的关系很复杂,他像一位爷爷,像一个老师,像一个兄弟。
我捏着那张请柬,整个身子靠在冰箱上,瘫坐在地上,冰箱里放着罗老头的眼球。
就这样坐了一整晚,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我扶着墙站了起来。
踉跄的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浇了头,看着镜子里头发湿漉漉的我,我竟然有些认不出自己,此刻如果有人看到我,估计多半会被吓死。
浓重的黑眼圈,眼睛里满是血丝,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港剧里的僵尸差不多。
翻开抽屉,抽出一沓子现金,套了件黑色的风衣就出了门。
就这样一直走到步行街,早上的步行街人已经挺多了,形形色色的路人和我擦肩而过,可能有人会朝我这边多看几眼,说不定背地里还有人会嘀咕几句。
“嘿嘿,瞧这哥们,一张死人脸,跟抽大烟了似的。”
“离远些,这八成是精神有问题!”
我径直来到一家理发店,推开门就走了进去。
这理发店挺大,几个托尼老师正在给客人打理头发,边上的沙发还坐着几个排队的顾客。
见我推门进去,前台小妹立马就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