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夫人……”白轻墨不知道路寒亦母亲的名字,只能如此称呼,轻声叫道。
谁知,她正要继续说的时候,路妈妈转过头,直接便是一句:“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白轻墨一怔。
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开家,然后是母亲的好友陈姨一直照顾她,再然后是自己住。她很少能体会长辈对她的情绪,父母出差回来,对她也是各种包容。这还是第一次,一位长辈对她,如此厌恶。
白轻墨这才明白,长久以来,在她和路寒亦的交往中,一直被她忽视的双方家庭,是如此重要。
路寒亦也越发着急,可是越着急就越说不出来话,频繁眨动的睫毛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如果跟父母沟通能够像写考卷上的答案一样简单就好了。
路妈妈看着儿子急切解释的模样越来越失望,她说:“你不愿意分手?那你就没有我这个妈!“
路寒亦更急了,他脱口而出:“您别这样说,我怎么能没有您?”
“好啊。”路夫人气定神闲起来,淡淡地道:“那你分手吧。”
一旁的班主任终于看不下去,她插话说:“路妈妈您先消消气,其实……白同学也是很好的,她一向乐于助人……”
“张老师,你在德启也干了五六年吧。想换一份工作吗?”路妈妈说。
班主任被怼的哑口无言。在这样的贵族学校,工资高是高,但每一个人都惹不起。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只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跟外面的天空一样昏暗,她又同情地看了白轻墨一眼,心里觉得对不起她。
教室里的气氛一时压抑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