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书在院子里晨练看到了她，有点意外。

“今天起这么早？”

白轻墨抬头，脸色不好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回到房间整理混乱的大脑。

沈临书见她脸色不好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垂下眼离开了院子。

上午，姜老师如约而来，白轻墨也整理好了心绪。她本也是个通透之人，昨夜沈临书在自己的地方胡闹又讲了一堆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她可以听得进去。这件事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虽说做了一晚混乱的噩梦，如今梦醒，反而可以将一切放下了。

倒是沈临书莫名其妙，在上课的时候时不时地过来偷瞄两眼，让姜老师和她都十分地不自在。

“和我去个地方。”下课后，沈临书走过来说。

白轻墨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道：“满金楼不去了。”

“不去那。”沈临书说。

“好吧。”

两人在不久后离开梦园，没有开车。沈临书走在前，白轻墨跟在后。不远不近的距离，迎着光，她刚好可以踩到面前这人落在地面的影子头上。于是她低着头不看路，只跟着影子走。一直到沈临书停下脚步，她的视线才从影子上抬起，脚尖踩在影子头顶的碎发上，将斑斑驳驳的暗色打乱。

“你在干嘛？”沈临书有些奇怪地问。

白轻墨倒是很坦然地回道：“踩你的头。”

这一刻，沈临书觉得自己可能是想错了。洛述胡乱说的什么失恋有痛苦，在白轻墨这应该是不成立的吧？

他有点后悔，想回到梦园老实呆着，可……G国有句老话，来都来了。

这里是一个老旧的公交站，还是一个起始站，有很多的公交车七扭八歪的停在一边与生长繁茂的粗枝大叶们互相陪伴，安安静静的仿佛一起走过了很多年，不曾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