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书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他恢复了些精神后,看着大腿外侧那道歪歪扭扭的缝合线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荀风尴尬地道:“昨晚我没有回来,医生是早上来的,来的时候伤口就被处理过了。这应该……是师妹所为。医生说拆掉它重新缝合不利于伤口恢复,所以没有动。”
“嗯。”沈临书轻轻应了一声。
很快,他又想起了什么。
昨夜,少了一个人……
陆重山说,当时和他们同来的还有一位台球厅老板,是后来被他救出来的那个警察的线人。荀风在一旁整理着昨晚的资料,将昨夜出现在山海宴里的所有人都清点了一遍。
至于那个台球厅老板,荀风道:“老板,我失职了。”
沈临书沉默着,没有说话。因为这个台球厅老板成为警方线人的理由实在让他难以理解。
他是因为……贩卖毒品。
量很少,又还没有卖出去,所以警方给了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是毒品,岐梧市里是不可能存在的。
“昨天救出来的那个警察叫赵博,他是怎么给这个线人写的报告?”沈临书问。
“他没有写。“荀风说:”只是口头上和陆重山提了。老板,难道岐梧真的有毒品流通?”
“也不一定是岐梧市的,陆队和赵博都是半年前调来岐梧的。这个人是跟着一起来的也说不定。你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