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教室并不是完全地安静。时眠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到了白轻墨的耳朵里。
“被带走六个人了。”白轻墨说。
“嗯。”时眠也敏锐地发现了这个数字,她说:“前几天晚上我也去鹊翎西区溜达了一圈,那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看见一个小孩,瘦的连肋骨都能数出来有几根。”
“你去了那?”白轻墨问。
“嗯。”时眠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说看见了肋骨吗?”
“你偷看人家洗澡?”
“噗。”时眠难得地笑了一下,她道:“我看见那边管事的在杀鸡儆猴。好像是有一家人闹得很凶,管事的就把他家孩子拖了出来,在大冷天里扒光衣服,拿开水往小孩身上浇。小孩哭的撕心裂肺,大人在边上要死要活的,而周围其他人,一声不吭。”
听到这番话,白轻墨忽然站起身,然后又平静地看着她。
时眠又笑了笑说:“这些,沈老板大概率是知情的哦。”
“时眠。”白轻墨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时眠反而不说话地望向她。
“如果他真的助纣为虐,那他一定会有报应的。”白轻墨道。
“是啊,因果循环。”时眠肯定地说,又问:“那你呢?你相信他吗?”
“相信他吗?”白轻墨皱眉,心里好像也在默默地问自己。
见白轻墨当真认真地思考起来,时眠好像有了某种愉悦的感觉,她来到白轻墨身边说:“梦园亦正亦邪,这几十年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当家人的脑子里在想什么。而人本身就是充满谎言,说的话,做的事都不如最后的结果重要。白同学,你说对吗?”
“最后的结果?”白轻墨看着她,说:“你一点都不像我之前认识的时眠,真希望现在的你就是本来的样子,不然真的太可怕了。”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