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到白天乔洁同她说的话。
乔洁说:“刘逢春是女生宿舍的宿管阿姨,女生宿舍的闹鬼事件她很可能牵涉其中。事发之后,刘逢春和陈包包一样消失了,但刘逢春最后出现的位置是以客人的身份前往满金楼。”
“满金楼?”当时的白轻墨十分不理解,满金楼的会员制条件苛刻,一个宿管老师怎么可能进得去?
乔洁说:“所以刘逢春不可能是客人。她要么是梦园的人,要么就是梦园的人让她去的。怎么,沈老板没有和你说过这个人吗?”
白轻墨沉默。
乔洁又道:“刘逢春的下落只有梦园知道,而陈包包的线索也只有刘逢春掌握。德启中学的案子好像和梦园没有丝毫关系,但这只是沈老板这样告诉我们的。白小姐,梦园的那位究竟藏了多少秘密,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你真的清楚吗?”
大脑恍惚间,之前陈如歌的话好像又出现在了脑海,她说:“墨墨,两年前的那些人又出现了。她们把我带回来了,我好不容易才跑掉,我去你家找你……,你救救我。”
两年前的人,也是沈临书吗?
白轻墨的手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手机推开房门,梦园还没有下雨,时间还没有到12点。她跑在梦园的路上,在那扇古朴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沈临书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到底都做了什么事?白轻墨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知道某个真相。
她打开手机,拨通电话:“何南宇,帮我个忙。”
十五分钟后,一个外卖员出现在梦园门外。二十分钟后,白轻墨坐在车里,驶向一片暴雨中。
她没有带伞,也没有穿雨衣。雨水落在她的外衣,又一层层地浸到皮肤,留下冰冷又粘腻的触感。
她下车,往自家别墅走去。
陈如歌说,她要到家里找自己。
已经有很多年,沈临书都没有再体会过这种被人玩弄于股掌间的感觉。他站在暴雨里,眉头紧锁。陈如歌为什么会那么巧的,在他接白轻墨电话时,说出那样的话?
在当时的情况下,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似乎是专门说给和他打电话的人听的。那么,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白轻墨的关系,之前,白轻墨说她给她打过电话,她是什么时候打的?这个人的出现就好像一个鱼饵,沈临书作为鱼,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