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沈临书觉得自己被大雨淋了一晚上的心找到暖阳,听到这话,他微微伏身,抬起白轻墨的头说:“别怕,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内。后面的时间里,还会出现更多的牛鬼蛇神,但是他们都不足为惧。”
白轻墨看着他,很想浇盆冷水的说,别想的太美好。可看见这张脸时,还是未能说出口,只说道:“一切小心。”
这本该是一个暧昧旖旎的姿势,又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空间,再配上这样冰释前嫌的前景,沈老板的心思又活络起来。奈何白同学的肚子不争气,一阵“咕噜”过后,她捂着肚子靠在沙发上,很是委屈。
“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也顺便换件衣服,在这等我。”沈临书的心情好了很多,也终于注意到自己的形容并不得体。昨晚他站在雨里,虽有伞遮着,可还是溅了一身水。
白轻墨把自己缩在沙发里,身上还裹着暖融融的毯子,看着沈临书离开的方向,没来由生出一股歉疚。其实,以他的身份,不至于对她做到这个地步。
她对这个人的信任,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脆弱。
她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不管是昨夜的事,还是德启的案子,又或者是她家与梦园的过往,她想过让贾三千调查,却从没想过主动去问沈临书。这究竟是她觉得这个人不会回答她,还是她根本不信任这个人口中的答案呢?
先回来的不是沈临书,而是一个女服务生,端着一碗阳春面。
面条细白顺滑,还有两颗翠绿的小白菜。白轻墨胡乱地吃完最后一根面条的时候,沈临书走了进来。
韩齐明不知道去了哪,跟在沈临书身边的又变成了荀风。
荀风不好意思地对白轻墨笑了笑,然后递给她一份文件说:“这是陈小姐来到岐梧之后的行动轨迹,她最开始出现在岐梧的地方是岐梧火车站,然后是一家青年旅舍,离开的时候是前天下午两点,当时她已经住了两天,离开时也没有退房。再之后,一直到我们昨夜发现她时,她都是在外面游走。 我们去旅店调查时,发现她是一个人办理的住房,但是青年旅舍住的人一直很杂,有一些人的身份登记也不明确,我们也不是很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一个人去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