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提出和男孩玩一个游戏。他要男孩向他证明,他有独占一方的资本。
沈临书从院子里清理出了一块地方,大约十个平方。他说:“我确实不如先辈神通广大,但只守岐梧方寸之地,一人足矣。”
闻言,戴鼎之笑了笑,他说:“小先生,我和你不同。我手下能人众多,你还愿意试试吗?”
沈临书点头,似是意识到会这样。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挡住眼睛,说道:“先辈传下的规矩,不见血光不越边界。只这十平方的地方戴先生若想来取,就请动手吧。”
戴鼎之见男孩身影单薄,骨子里却透着的一股傲气。
“这还是个不会掩藏锋芒的小孩。”他是这样想着的。
他还记得,当时他派了两个身手极好的人去小平方里和年幼的沈临书交手,最终一死一伤。男孩动起手来就像不要命一样,就算他最后亲自走进去时,对方好像也并没有把他当成什么有身份的人。
锋利的匕首插入了他的第六到第七根肋骨之间,换来的是他将手上的鞭子紧紧锁住男孩的脖子。他能清晰地看到男孩涨红的下半张脸,青紫的舌头向外吐着,只要再用力一分,这个脆弱的生命就将在他手上结束。
然而……
即便如此,男孩手里的匕首也没有再深入一寸,指节泛白地紧紧握着匕首的尾端。年幼的沈临书是知道他是谁的,他有分寸。他也很清楚,戴鼎之不能杀他。
最终还是戴鼎之先放开了他,沈临书趴在地上喘息着,不像一只劫后余生的幼崽,反而像是扞卫领土的英雄。
待他呼吸平稳后,他扯下了眼睛上的黑布,踉跄起身对一旁神色担忧的老人,声音暗哑地说:“先给客人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