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林东愤愤地躺回床上,又对陆重山道:“陆队,可以送客了。”
此时的陆重山虽然好奇两人在说什么,但现在也不是问的时机,于是便听林东所言,摆了送客的手势。
沈临书并不留恋病房里的一方天地,只是在临走时说道:“南北朝时期有个人写过一首诗,最后两句是君随绿波远,我逐清风归。你与他们是两条不同路上的人,既然已经分别,也无需再见。林警官,来日方长。”
林东的瞳孔又一次震撼着,刚刚平复好的心情被这首诗一刺激又开始翻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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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重山见此急忙安抚,他第一次觉得梦园之主在气人这件事上还真有天赋。
只可惜,林东的气血翻涌并未能拦住陆重山的脚步多久。陆队长很快大步追了出来,他来到沈临书身边说:“沈老板,我们可以谈谈吗?“
于是沈临书走出病房,又被请到了警局做客。
“商人逐利。”他在小房间里老老实实地交代道:“无论是度假村还是白泉山庄自然都是因为有更大的利益。”
“什么利益?”
“陆队知道光之年度假村这几日的营业额是多少吗?我觉得岐梧政府又要给我写感谢信了。”
陆重山的脸黑沉似铁,他眸色幽深地说:“沈老板,你知道我想问什么。梦园那么大的地方要你管,你也不想在我这里耗费太长时间吧。”
“错了,陆队。”沈临书说:“我正想借贵地躲个人呢。”
光之年度假村的有朋客栈里,索廷半躺在罗汉床上听着小曲,齐三趴在窗边玩着外面的飞雪,戴鼎之坐在椅子上,身体僵硬的很不自然。
房间中央站着一个男人,低头弓腰,汇报说:“沈老板被当地警方带走了,病房里的监控并无异常,先生可以随时调取。“
索廷打着拍子的手指顿了顿,他说:“戴馆主,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戴鼎之挪了挪身子:“青逶迤川上草,参差涧里薇。轻云纫远岫,细雨沐山衣。这是白家夫妇为自己在外行走方便取的名字。沈临书说的那句君随绿波远,我逐清风归。正是这首诗的最后一句。他在暗示那个警察他知道白家夫妇的身份。”
“那又如何?”罗汉床上的索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