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墨半个身子已经进入地砖下,双脚钩住了绳索。她最后对那位工作人员和龙哥摆了摆手,然后毫无犹豫地滑了下去。

她,是先出场的。

全场哗然,因为这女孩的脸确实和主持人描述的一样惊艳。尤其是女孩的神色轻松,甚至还带着一点享受。实在是很想让人见到她痛哭流涕,浑身是血的求饶模样。在场的人都开始兴奋起来,脑海中的多巴胺正快速地分泌,血液沸腾着,灵魂叫嚣着,这样的女孩就该被按在地上,承受着另一个人的拳头。当娇美的脸被打的变形,纤弱的身体开始扭曲,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这是……不配称为“人”的一群灵长类动物。

来到这里的观众都会戴上一副面具,有的面具会露半张脸,有的面具会把脸全部挡起来。

白轻墨挂在绳索上,透过一张张面具,在这群人的眼睛里看见了最肮脏的世界。

她一直没有从绳索上下来,虽然挂在绳子上十分消耗体力,但是她不敢下。她不知道这个天平的倾斜程度有多少,如果贸然下去反而会陷入麻烦。

不过很快,她的对手也出现了。

她的对手没有她这样好的职业素养,出场便是冷漠的表情。除了看到白轻墨时露出一点小小的错愕,其余的时候,那张脸更像是一张挂上去的皮,毫无血色,甚至没有一点生气。

大概是为了凸显这女人身材的美妙,她的衣服甚至都不是白轻墨身上的运动胸衣,只是几根绳子连接的布片而已。

这女人没有名字,用的是一个代号“凤凰”。倒是一个很有趣的称谓,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她会十分有兴趣听听自己的这个对手为什么会取这样的名字。

距离主持人宣布“开始”已经过了好一会。白轻墨和她的对手凤凰都选择在绳子上不下去。

“看起来,她对这里也不熟。至少上一场不会是在这里打的。”白轻墨在心里这样判断着。

僵持之间,凤凰也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她的对手。在她眼中,对面叫白荷的女孩年轻,貌美,就是那头发留的太短,让她有些病态的感觉。这样的人,怎么也会来这里呢?

两人都不敢先下去。白轻墨觉得这样的对峙会让在场的观众不满,然而她的目光扫去却发现这些人不仅没有什么负面情绪反而还一脸期待地看着她们。她心中觉得不安,这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