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秃子做梦都没想过还能听见这道声音，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发抖。他今日是站在白轻墨的灵位前打的电话。

没错，在白轻墨死后，他在酒吧楼上自己的房间里给白轻墨设了个灵位。生怕自己这个年轻的好友在地下过的贫苦。刚开始的几天，他夜夜烧纸，什么别墅，豪车，吃的穿的，甚至还烧了两个男模纸人过去，就希望白轻墨能在下面过的和上面一样衣食无忧，吃穿不愁。

“你……是人是鬼？”李秃子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从听筒里传来。

白轻墨强行忍住笑意，她道：“不好意思，我之前留错电话了。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我有什么……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李秃子一脸莫名，语气里还带着不确定。

白轻墨没理会李秃子在说什么，而是电话另一边对老太太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她道：“不好意思啊，是姚小玉的班主任。我之前在学校留错电话了，留成您家的了。那个，班主任也挺忙的，我能不能借您家电话和老师聊一会？”

“啊，这样啊。”老太太摆了摆手说：“多大点事，你们先聊。就是聊完别忘了把电话号码改一下。”

“诶，好，谢谢您。”白轻墨感激又歉意地回道。

老太太很快走回了房间里，跟儿媳妇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轻墨见老太太回了房间，立刻正色说道：“秃子，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解释。我现在要知道，在我死后，岐梧市发生了什么？”

“在你死后？你……你真的死了？！”李秃子不可置信，甚至还看了看自己的手机。

“我死了还能给你打电话吗？”白轻墨十分无奈。

“那你怎么活过来的？”

白轻墨叹了口气，她说：“这事解释起来很复杂，总之快点告诉我，最近岐梧市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