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方不浊似是在思考,片刻后说:“我听哲文说过他这位女朋友,也是觉得有些古怪才答应陪他来蜀昌。这女孩和哲文交往不过半年,哲文已经花了家里不少钱。但按理来说,这种情况,如果女生是骗子的话,她不应该继续和哲文交往下去,获取更大的利益吗?”
闻言,白轻墨笑了一下,她说:“方先生,蚍蜉岂能撼树呀?任家在社会上威望很高,是医学界里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全球有名。若是真把任家惹到了,她一个小骗子,脱掉几层皮都不够还的。既然如此,及时收手才是上策。”
“你说的有道理,我可以相信你的说法。”方不浊说:“但是唐小姐,你的身份还是太奇怪了。”
白轻墨说:“于你们而言,我的身份不重要。只不过是因为这个骗子的存在才有所交集罢了。你们找你们的人,我找我的人。你不相信我,那我们的消息不共享就是了。”
“你知道的,比我们多。”方不浊说。
“是,我知道我哥哥最后消失的地方,也是他常去的地方。”白轻墨的眼眸里散发着狡黠的味道。
方不浊将一切看在眼里,但他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递过来一张名片,他说:“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白轻墨接过,有些不解:“她问,你愿意相信我了?”
“不。”方不浊道:“我观你气色。猜测你应该是大病初愈,这种情况下你的身体不适合长途奔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蜀昌,只是若你执意这样消耗你的身体,不仅之前养回来的一些元气会彻底损耗,旧伤也可能会复发。你还年轻,不必走到油尽灯枯的地步。”
听到这番话,白轻墨只是将名片放进兜里,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不浊继续说:“我是医生,只想提醒你好自为之。要是真到危难之时,看在我们有缘遇见的份上,你可找我帮忙。”
“方医生真是医者仁心。”白轻墨说:“我很幸运。”
夜晚很长,与方不浊聊过后,难得生出一丝困意。白轻墨回到床上睡觉,方不浊继续在车厢走廊里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