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墨用被子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声音闷闷地说:“你知道我在那破地方被关在哪吗?”
沈临书沉默了一会,以为这是女孩怪自己去晚了,于是说:“知道。那地方已经被我填平,人也解决了。你不高兴的话可以和我讲,不要离我这么远。”
闻言,白轻墨盯着他半晌,然后皱着眉说:“你走开!”
沈临书不明白,明明昨天醒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样?他甚至恶劣地想过,这是不是因为方不浊在此之前和白轻墨说过什么。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让他离开是不可能的。白轻墨的出现,于他而言不仅是心之所向更是此生的安定所在,他不会让他们之间有任何的嫌隙。
于是,沈老板放下早餐,脱了鞋子上床,直接坐在白轻墨身边。他将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问:“轻墨,是我去的太迟,让你受苦了。”
白轻墨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临书那双骨节分明又白皙温润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肩膀,她身体往后缩了缩,根本也不想对方说了什么,只是颤颤巍巍地说:“沈临书,我好像被腌入味了。”
听到这话,就算是沈临书也难得地愣了两秒,他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然后在开口之前,又被人一把推开。
这一推扯动了白轻墨身上的伤,女孩猝不及防地吸了口冷气,却没止住她继续与沈临书保持距离的决心,愣是又往旁边挪了挪。
沈临书道:“是有些味道,但我不介意。”
白轻墨不自然地看向他,随后继续保持距离说:“总之,在我不能洗澡之前,你离我远点。”
“我真的不介意。”沈老板继续努力的解释。
白轻墨则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她在脑子里找了一圈话题,最后问:“你见到韩情了吗?”
沈临书自然知道韩情是谁,他醒来后荀风已经将发生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一遍。白轻墨不让自己靠近,又忽然问起韩情,这让沈临书不太舒服,但他也知道女孩关心是正常的,所以压着心底的那一点不舒服,隔着女孩半臂的距离说:“白偶夫人的演出出了状况,我已经让荀风去查了。”
“韩情没事吧?”白轻墨关切地道。这边的事情原本与韩情无关,虽然是她自愿的,但如果她真的出了意外,白轻墨的心里难免也有一些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