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想也没想地就点了头。
燕秋言哼了一声,她说:“红牌楼幕后老板,贺鸿的家。”
“额……”柳四愣了一会。
“早就跟闻舍说过,这红牌楼不是什么好东西。偏他慈悲心肠不想把事情做绝,连累我也被逼至此。”
“那村子能和红牌楼扯上联系?”问话的是沈临书,他声音亦如往常,平稳又安定。
燕秋言将小瓶子放在桌上,手指一弹便将瓶子送到了沈临书面前,她道:“那天之后我发现自己出了问题,便想尽快离开。但我每次下定决心离开的时候,心里就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并不想走。”
直到有一天,小女孩忽然说:“姐姐,你呆这里难道真的不开心吗?”
燕秋言不知道小女孩为什么这样问。她能看见水洼的倒影中自己明明还是一张笑脸。
小女孩说:“姐姐,你都长白头发了。妈妈以前说过,人发愁的时候就会长白头发。”
原来,是燕秋言当初买的染发剂有些褪色,让她的头发隐隐发黄,还有些花白之色。她呆呆地望着水面中的自己,忽然问:“小妹妹,你开心吗?”
小女孩将满手的泥往身上抹了抹,她说:“我开心呀,无论我把自己搞得多脏,妈妈都不会再骂我了,我为什么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