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冲大喜过望,又略带责备道:“奉先哪,你可算回来了,这阵子跑哪去了?怎么也没托人带个消息回来,你都不知道秀娘多担心你。”
“出了点意外,脱身不得,以后一定注意。”吕布虚心认错。
两人没在这事上细究,不一会,吕布话头一转,打趣道:“老先生,你们太学那边,平日里这么松散吗,还能饮酒?”
杜冲轻咳几下,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吕布心中了然,当下便要转移话题。
杜冲却重重叹了口气,说道:“这几日,凉州逆贼围攻洛阳,老夫恨不得披甲执锐,去跟他们拼了这条老命,奈何只能对着一众书生纸上谈兵,实在是空有气力却出不得,憋得慌,憋得慌。”
吕布失笑道:“若连老先生都要上战场,那还要军中这么多年轻力壮的弟兄们何用?”
“你嫌我老不中用?”杜冲瞪大了眼。
吕布赶紧摆手否认道:“绝无此意。报国不唯独从军一途嘛,事情总要有人做,大家各有分工,军中的兄弟上阵杀敌,您在太学执掌文书,行教化之事,各司其职罢了,都算是为国效力。”
“道理我都懂。”杜冲重重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见杜冲一脸壮志难酬的模样,吕布转念一想,接下来朝廷与长安必有一战,洛阳乃是帝都,怎能容许凉州军占据函谷关,对洛阳虎视眈眈。
到时候若能带上杜冲,对大军定有不小的帮助,尤其是同高顺的陷阵营一起,那更是如虎添翼。
“老先生,我想,我能明白你内心的症结所在。”吕布道。
“哦?说来听听。”杜冲好奇道。
吕布一字一字,缓缓道:“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杜冲顿时眼前一亮,击掌大赞道:“正是此意!奉先你真是老夫的知己!若不是你跟我们家秀娘……咳咳,老夫都忍不住想跟你结为忘年之交了。”
吕布笑而不语。
临走前,吕布特意叮嘱杜冲,日后饮酒定要有所节制,养好身体,日后方可一同前去长安。
前去长安?
杜冲闻言大喜,当即表示立马就把酒给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