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前几日安安穿过的那件粉色的,妞妞见了成天缠着我要,害的我们一家子都不清净。我和我婆母都手笨的厉害,哪里做得出来!”
宋悠然嗔怪道:“说你自己笨也就罢了,怎么连王婶都说。等我好了,一定给妞妞做一套衣裳。”
红英看她精神好了许多,便在床边坐下,问道:“你可知道伤你的是谁?我公爹已报过案,可他们离得远,并没看清那人长相。”
宋悠然道:“我从没见过他,来黑风寨之前我在边城生活十年,也从未与人结怨,不知道他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红英咒骂道:“这挨千刀的混账,迟早要把他抓住千刀万剐,你一个妇道人家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已是艰难,偏还遇到这般贼人。幸好你醒了,那时顾神医说要准备后事,我婆母都吓晕过去了。”
宋悠然忙问:“王婶怎么样?”
红英斜睨她一眼:“我婆母就晕了那一下,跟你那血葫芦似的脑袋没法比。”
宋悠然又想起来一事:“我那时揪下了那人的荷包,没丢吧?”
红英闻言,才恍然记起这事:“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我和婆母把你抬进来,见你手上抓着个靛青色荷包,我怕人看到,给塞到褥子底下了。”
宋悠然问:“是从那个凶手身上拽下来的,你怎么给塞褥子下了?”
红英赧然一笑:“对不住嘛,我想多了……”
见宋悠然不明所以,红英更不好意思了:“我看是个男子用的荷包,还以为……还以为你有情郎了呢!”
宋悠然:你想的很好,下次不要想了!
红英把那个荷包从褥子底下掏出来,啧啧道:“竟然是缎面的?那杀千刀的贼人肯定不是咱们寨子里的,咱们的荷包哪个不是粗布棉布的,谁家舍得用缎子做荷包。”
宋悠然接过荷包,仔细打量,藏青缎面平滑光亮,上面还锈了竹报平安的图样,绣工也很是精细。
荷包里除了几两碎银,还有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
“黑风寨,宋氏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