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姚氏掏出帕子,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一副委屈模样:“妾身先前做错了事,早已经知错了!妾身自知对不起姐姐,对不起朗哥儿,才想着给朗哥儿身边放一个稳妥的人,过些时日他去了那穷乡僻壤的地方,身边也能多个人服侍。”
“夫人,为夫不是这个意思!”惠安伯见不得女人流眼泪,又觉得小姚氏说的在理:“那就依……”
豆蔻上前挽着小姚氏的手臂,笑着说道:“姐姐的拳拳爱子之心,当真让妹妹好生感动。只是妹妹听说,世子的婚事要夏家老夫人掌过眼才行,不知道给世子纳妾的事,要不要要先跟夏家老夫人商量一下?”
小姚氏看着豆蔻,恨不得立即挠花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可是豆蔻是贵妾,而且长安侯夫人给她找的那家干亲,竟还是有官身的人家,小姚氏拿不住错处也不能责罚豆蔻。
她道:“也不是纳妾,就当是个通房丫头,这点小事不值当的说到夏老夫人跟前。”
“姐姐所言极是,可是妹妹记得夏将军临走时,跟伯爷说过,世子娶亲前最好不要纳妾、安通房,免得日后有了庶长子,妨碍说亲。”豆蔻朝惠安伯躬身:“妾身记错了也是有的,伯爷莫要怪妾身多嘴。”
惠安伯想起夏将军临行前的嘱咐,连忙扶着豆蔻道:“你没记错,幸好你提醒的及时。我这就去夏家,找岳母商量去。”
他倒是觉得小姚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袁明朗身边只有几个小厮,到底不如女子伺候的仔细。
豆蔻服侍着惠安伯换了衣裳,同小姚氏一道送了惠安伯出门。
小姚氏目露凶光瞪向豆蔻,低声呵斥:“小贱蹄子,勾着伯爷青天白日的干那事,真不要脸!”
豆蔻唇角轻扬,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姐姐难道是在嫉妒妹妹,惹伯爷怜爱?嫉妒也没用,姐姐你又比不得妹妹我这般年轻貌美。”
“你……不要脸!”小姚氏气的狠狠地扇了豆蔻一巴掌。
豆蔻顺势倒地,捂着脸垂泪:“姐姐,我知道您恨妹妹方才多话,拦着您往世子身边安人,可是妹妹以为,你我都是伯爷的女人,合该为伯爷多想想,不应为了这样的小事,让伯爷跟夏家产生龃龉!姐姐,您觉得妹妹说的对不对?”
“贱婢!不要以为你认了个干娘,别人就不知道你原是夏家的奴婢,你这狐媚子,也配与本夫人姐妹相称?”小姚氏听着豆蔻一声声的姐姐、妹妹,就快气炸了!
她一个伯府嫡女,怎愿与这样卑贱的奴婢姐妹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