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开心在我家生活了下来,或许别人家里忽然住进来一个人会不习惯,可是我家里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有着极强的包容性。很快就适应了开心的存在。
开心有了俗世的名字和身份,从我家借了一个姓氏,名字叫秦开心。
而我的名字,没有改为秦雁秋,因为我们都已经知道,单纯的改个名字,也无法改变什么了。 该来的总归要来,不是躲能够躲掉的。
开心被安排进了我的学校,因为他要年长我几岁,要比我高三级。
我们两个白天上学,晚上回家,他打坐,我练功。
我爸每天都接送我们两个上学放学,他后来买了一条二手的渔船,当起了船老大出海捕鱼。
在他乡异地,我们就这样算是安顿了下来。
而我们所担忧的东西,一直都没有来,似乎从开心跟我在一起之后,整个世界便把我遗忘了。
期间我见了一次远行和尚。
我以为他会在解开心结之后安心当个高僧。
结果我发现我错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把贪财两个字写在脸上。
用他的话来说,贪财的面具戴的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更何况他要做的事情,处处离不开钱。
我无心管他到底是做个高僧还是俗僧的事情,我关心的是为何一切好像戛然而止了。
远行和尚给了我一个答案。
他说原因可能是孙永平上龙虎山与老天师的会面有了一个结果。
老天师不仅是昔日那场动乱的终结者,龙虎山更是昔日道门魁首。
而隐宗,是玄门第一。
如果他们两个达成了默契的话,没有人再敢作乱。
至于地府?
其实他们能做的东西,十分有限。
天地阴阳法则的大道在,地府不敢兴风作浪。
他们从头到尾做的,就是利用人的私欲挑起争端。
远行和尚给了我答案,他却闭口没有问开心的事情,虽然在一个城市,开心也没有再回过风林寺。
不见,不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