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连忙点了点头,谢蕴也把琴放进匣子里背在身后,然后说道。
“边走边说吧。”
“刚刚那位夫人,是当年在京王国公家的嫡子,王洛的夫人,我年少时曾与他结识。”
“那时我已经在茶馆酒楼里弹‘般若’了,王家少爷王洛据当时传闻喜乐律,不知道那天是碰巧还是被他朋友有意拉来,那时我刚好要抱琴上场弹奏。”
简单看着自家少师像是在回忆往事云淡清风的样子,后面应该不是狗血情节吧…不太确定…
“茶楼品茶谈天,他正在茶楼的厢房里坐着和他朋友交谈,而我在外面高台上弹奏,他听到琴声后推开了窗,那时候一个窗子上出现了很多个脑袋,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此后凡是我弹琴,你偶尔会现身,但像他这样的听客也有一些,多来一两次我也就记住了,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刚弹完一曲,他便和我论起了乐。”
简单她们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一处休息室里,两人进去稍作休息,顺带烤烤火,谢蕴身上回暖的一点又继续说道。
“那时我看他衣着不凡,以为他和其他听客一样,想要与我谈论几句琴之道,没曾想他颇有些造诣,他顾及我一女子身份,我看出我们两的地位悬殊,故我们只在茶楼处谈乐之道。”
“他是真正爱音律之人,有时候他会直指我的不足之处,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法反驳,只得在私底下更加勤学苦练。”
简单有些好奇的问道:“那少师你们私下里有往来吗?”
谢蕴摇了摇头说道:“并无往来,连书信都不曾有过。”
“那后来呢?”
“后来啊…就在那座茶楼处就像是高山流水遇知音一样,他懂我的琴音,我知他的律意,直到我登入达官贵人家献曲,才知道他是国公府王家的公子。”
“我自知谢家身份便减少了和他论琴了,但即便如此还是被有心人算计了,王家家主得知自家嫡子与一乐籍女子有纠缠,而且还是谢家女,便震怒了,谢家就此覆灭,我运气好躲过一劫。”
“少师怨恨吗?”简单问道。
“以前还是有的,毕竟谢家再怎么烂根子,那也是我唯一的家,后来躲了起来,风头过去后回去看了一眼,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留下。”
“再后来呢?王家公子怎么样了?”简单问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被关进了祠堂里,王家家主把关于音律的东西全部烧毁,出后来大受打击,一蹶不振,整日郁郁寡欢,当时王家的主母突发心悸去世了,他幡然醒悟过来,变成了常人眼中的世家子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