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因为脸上胎记的问题,倒是没有什么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的感觉。
他们一家最看重的还是大哥,长子,至于简单这个老六,脸上还有胎记,算的上是天残,家里也不咸不淡的处着,没有当作不吉利非打即骂,可能也是因为主太穷没精力。
过了些日子三哥回来了,上交了赚回来的银钱,然后说着想出去谋生,不想在土地里打转一辈子。
她爹只叹息的说道:“庄稼汉不在地里伺候庄稼,还能干什么呢。”
“我去给别人做工,听说更远一些的地方,有人在码头搬货也能赚些银钱,我想攒钱娶媳妇。”三哥跪在地上说道。
简单的爹那一脸的愁容,摇了摇头,又无奈的说道。
“老三啊…那随你吧。”
每天在这四方天地之间,她爹语言匮乏的也不知道怎么劝解自家老三,最后只得干巴巴的说着:随你吧。
第二日她三哥就背上行囊走了…向外谋生…
那天晚上的时候她娘实在不忍心就这么让他上路,去厨房做了几个好的一点饭团子,以及给她三哥身上带了十文钱。
一遍又一遍抹着眼泪,只交代着不管在外如何,一定要记得回家,在家里总归还有口吃的,有地方住。
简单几兄弟也都拍了拍她三哥的肩膀,话没有多说什么,大家都是庄稼汉子,也说不来离别的话,就只一句。
“在外头过不下去了,就回来。”
简单一个奶娃子也跟着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
家里少了一个人也少了一张嘴,大家还没有来得及习惯,就要继续出去干活了,没有那么多时间伤感,那些活计每天都需要去做。
好在最近几年都不需要服徭役,大家也不用担惊受怕,简单只听了一耳朵,但也没说具体是因为什么。
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四年,简单也四岁多了。
这一两年风调雨顺,地里的庄稼倒是长得不错,除去上交的,家里还能剩下一点,简单也在过年期间吃上了一顿拉嗓子的米饭混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