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半个多月,简单的兽皮卷也全部都制作完成了,这半个多月小院子里也来了不少人。
甚至还有比她家师傅还老的一个老爷爷,拿着竹竿敲打着自家师傅,骂骂咧咧的说着:让你不叫我!让你嫌我老!
刘大碗苦笑连连,见劝不动,也就随他去了。
半个月的时间也足够这群赶尸匠把信上的内容全都熟记下来,简单在房屋内摘抄的时候,她师傅就进来了。
“这兽皮卷够了吗?不够的在做一些也成,如果我们这一代赶尸匠完不成的事,可以交给下一代的人来完成,都说好了的,哪怕是一具尸骸,也要让其归乡。”
“师傅,我都记着呢,大概今天就能弄完。”简单说道。
这几个月边疆那边偶尔会有一些胜负的消息传了过来,大家都在祈祷着这场战事能赶紧结束,但看这样子估计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第三日后一队队人马收拾好东西,出发了,一群赶尸匠赶路那还是很壮观的,包括在路上等了好些天的人。
连她简家的人都来了,别的村子里的人也都来了,大家在路上说了很多,但都是一个意思就是。
“一定要让我家孩子归乡啊!”
“老六…算二嫂求你,如果你二哥不幸…请一定…”
“二嫂…在家好好的,别乱想,好好照顾这个家,外面有我呢。”简单安抚的说道。
“记得我家狗蛋啊!没死更好,但死了麻烦你们让他落叶归根!”
乡亲们目送着他们远行,他们也不是想要诅咒自家的孩子,但是他们知道战场无情怕那个万一,更怕自家孩子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变成个孤魂野鬼都要受尽欺负。
大家几乎在赶路,路上也没有交谈,就乌压压的一群人行走在荒郊野里。
死尸客栈的店主也只说着:他们回来的时候,这里会烧满热水,替各位接风洗尘。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那些加入进来的人不管是因为信念还是因为名声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但在这一刻通通都有了一种叫做:使命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