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拿出了一张专门为他脸上的那个疤的面具递了过去说道。
“以后不要再带着人皮面具了,你要是介意你脸上的痕迹,就带上这个吧,那么好看的一张脸不露出来可惜了。”
其实简单从让他秘密训练开始,就已经说过了,以后不需要戴着人皮面具活着了。
但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不太愿意揭下人皮面具,以真面目示人,简单也没有多说什么,就随他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是一定会被世人所知的,能在阳光下活着的人怎么能被一道疤给阻挠了。
星原拿着这具戴上去肯定能露出大半张脸的面具,一时之间有些懵又有些感动,但就这么几根不知是铁还是什么其他构造的东西,只能算得上是精美的装饰物…
“我还没有问过,你为何自己划伤了脸?”
星原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似乎有些不太好的回忆说道。
“我是奴隶的孩子,我娘很是貌美,但她只是个奴隶,这副好样貌只会招来灾祸,她为了不被其他人掳去,要将我抚养长大,就划花了自己的脸,直到我四岁那年她被一位老君主的马给踢死了。
我因为长得和我娘相似,自小就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在我身上流连忘返,我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所以也学着我娘将脸划花了,那些看我的眼神果然就少了些。
后来铸器城来到了那个小城池要挑选奴隶,然后我就来到了铸器城成为了暗卫。”
简单听他说完,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能是简单给的面具打动了他,也或许是简单的安慰起到了作用,他不由自主的开口问道。
“王…是否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我娘明明没有越界,也没有做错什么,只在奴隶活动的范围之中,就因为那匹马是老君主的,大家都争相夸赞那匹马英勇非凡,而我娘只是个奴隶所以死的理所当然…明明我和我娘只是想要好好活着而已…”
星原知道现在这些话是冒犯,是死罪,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要宣之于口,想要问个明白。
简单看着整个人都弓着个身子,头都快低在地上,一副孤寂而又悲伤的模样的星原。
不由的蹲了下来,摸了摸他的头,拍了拍他,扶直他的身子,边替他摘下人皮面具边说道。